江竹風給人餵了點藥,把人哄睡著之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昨天晚上,晏然沒有睡多久,他的精神又實在不好,折騰著不肯睡覺。
現在終於撐不下去了。
“是不是那個人這兩天來過這裡?”陸景淮沉聲開口。
明明晏然之前一直在好好的吃藥,也很配合治療。
病情剛有好轉的跡象,怎麼突然就……
陸景淮回想起來,好像前兩天去接澤川的時候,他的狀態就不太對。
那個人……晏然的父親。
“是”江竹風回想起來。
“不過是幾個星期之前的事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當時,我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
“你當然發現不了。”
陸景淮看著半空,嘆了口氣,“他喜歡裝出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如果蘇姨還在的話,晏然應該就是那個樣子的吧。
可惜……二十多年前,因為晏然的出生,蘇念婉難産去世。
牆上的時鐘一下一下的敲著,寂靜的彷彿生命的流逝。
“然總沒事了吧”
剛剛送走了江竹風,陸景淮的身上還帶著幾分寒意。
他等了片刻才去抱得喬桉,“沒事了,別擔心,明天我會陪他去看醫生的。”
喬桉窩在他的懷裡,輕“嗯”了一聲。
周身被好聞的木質香調包裹著,卻還是雙眉緊鎖。
心裡總是擔心的很,怎麼都靜不下來。
頭頂傳來一聲很輕的笑意。
眉間吻上一片柔軟,陸景淮:“放心,阿然他很堅強的,你不知道嗎,禍害遺千年。”
“他要是想到,死了以後就煩不到我了,他能急到立刻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