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在聽到開門的聲音的時候,立馬站直身子。
“淮淮。”
“哥。”
陸景淮像是看不到兩人,也聽不到兩人的聲音一樣,像是被攝了心魄的行屍走肉一般機械的繼續往前走著。
緩慢的走到椅子邊,跌坐下來,垂下頭,修長的雙手遮住自己的臉,肩膀顫抖。
晏然大步跟上,把人攬在懷裡,扶著他的頭,拍拍他的背,無聲的安慰著。
對著站在一旁的江竹風眼神示意把風衣半蓋在自己的身上,擋住陸景淮的臉。
還能抽空安慰一下不知所措的陸澤川,朝他做了個口型:先、回、去、休、息。
陸澤川急切的搖搖頭。
晏然皺眉輕“嘖”一聲,給江竹風遞了個眼神。
對方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提溜著陸澤川就跟提著小雞仔似的把人生硬的拖走。
這邊基本上都是vip病房,來往的人也少,但斷斷續續免不了人來,害怕被人看到,陸景淮會忍著情緒。
晏然把人都支走,甚至還貼心的用衣服擋住對方。
“哭吧,大家都走了,看不到的,我也看不到。”
耳邊傳來那人壓抑著的低聲啜泣。
明明不愛哭的人最近都哭了很多次,嘴裡顫顫巍巍說著什麼話。
晏然費力想要聽懂對方在說什麼,可惜失敗了,只能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
“沒事的,都會沒事的。”
盡管他知道這樣的安慰根本無關痛癢。
再過兩天就是陸景淮的生日了,為什麼每年過生日都是他最難過的時候。
那一天,是被詛咒了嗎,是什麼“陸景淮受難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