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項鏈纏繞著指節蕩在半空。在路燈的照耀下泛著光。
出去玩也不出去,買的禮物也不要,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想到什麼,他神情一凜,緊握著項鏈的指節用力泛著白。
當晚。
雖然喬桉還是同他正常講話,但語氣裡總是該死的客氣禮貌。
陸景淮一直忍著沒有生氣。
直到大約晚上九點。
喬桉隨便找了個理由,回房將門反鎖,徹底惹怒了陸景淮。
喬桉進了臥室,垂眸想著。
好像自從自己搬到這裡以來,陸景淮還沒在主臥裡睡過覺。
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在他這裡“湊合”。
不過這是陸景淮的家,他愛在哪個房間裡睡就在哪個房間裡睡,就算他睡房頂上,也不歸他喬桉管。
他也管不了。
收回四下蔓延的思緒,確認門鎖好之後,他拿著浴袍去浴室裡洗澡。
淋浴的水流聲很快盛滿了一屋子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聽覺。
透過半掩著的浴室門,沉悶的摩擦著木質地板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喬桉愣了一下。
想起來上次他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看到那個椅子壞了,這個聲音應該是在換那個壞掉的搖椅,雖然只隔著一堵牆…
但…但怎麼聽著這麼近?
感覺哪裡不太對,喬桉顧不上關掉淋浴開關,循聲開門朝外檢視,隔著一扇門的距離。
喬桉看到了什麼,讓他瞳孔驟然一縮。
手忙腳亂隨手扯了一旁的浴巾擋在身前。
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聲音聽著都有點顫,“你……你要幹什麼?!”
浴室門外,大約離門口四五十厘米處,陸景淮不知從哪裡拖了把紅木椅子,一屁股坐在浴室門口。
修長的雙腿隨意交叉著,在他的身後,赫然是敞開的臥室大門。
門鎖處仍留著細微的痕跡,一看就是被人撬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