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好暈。
清醒過來時,陸景淮才感覺到扶著自己的那點重量。
他一把甩開那人,眸子裡盡是淡漠。
昏暗的小巷。
暖黃色的路燈打在兩人的身上,卻沒有將兩人的身形柔和半分。
喬桉看著那雙英俊疲憊的眼,一時氣急沖昏理智,他上前惡狠狠的咬著陸景淮的脖子,直至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才松開。
頸間傳來的刺痛讓陸景淮輕皺了下眉,垂眼看到喬桉眼角含著的淚時,卻是愣了一下。
他的指尖輕輕拭去對方嘴角的絲絲血跡,聲音沙啞,他感覺眼前都是晃的。
“心疼我啊?嗯?活該。”
陸景淮說完便像卸了力一般,整個人倒在喬桉的懷裡,靠在他的肩膀上,喘著粗氣。
“景淮,景淮!”
晏然從宴會廳裡出來的時候戴著不知道從哪裡搶來的金絲邊框眼鏡,連著動作都慢了幾分。
甚至十分拿腔拿調的用食指推了推。
雅,實在是雅。
他出來的時候正看到路燈下靠在牆上的兩人,舉止十分親密,當即一指。
“唉!這不讓過日子!你們回家親去!!!”
他站在這的幾秒,身後的裴行舟已經追出了,拉著他的後衣領,語氣有點兇。
“眼鏡還我!”
晏然扭頭看他一眼,挑著半邊眉,“生氣了?你怎麼這麼不禁逗啊?”
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東西摘下來,扔他懷裡,“還你。”
語氣甚至帶著些嫌棄,“我說實話,這玩意兒真一般。”
裴行舟接過並十分嫌棄的擦拭著鏡片,“有病啊你”,就見那人朝著不遠處那條昏暗的小巷走去。
晏然頭也不回掐著腰朝他豎了個中指,家裡的司機在身後喊他,裴行舟還沒來得及看清那邊站著什麼人,轉身上了車。
小聲嘀咕一句,“真晦氣,早知道不來了!”
深色的勞斯萊斯同來往的車流相融,消失在轉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