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也提著一點水果,和那些水果放到一起之後,她微笑道:“我叫杜靈,白天真是謝謝你們了。”
“杜阿姨客氣了,坐吧。”
韓嬌嬌把唯一的方凳子讓給了她。
杜靈也沒客氣,坐下後先說明瞭情況。
“我也住一樓,晚上吃了飯就聽見村長來安排工作,我就撿了一耳朵聽到了‘嬌嬌’,我琢磨不就是你嗎!所以剛才我就出去買了點水果給你們送來了。”
杜靈說完,又看向沈君山打趣:“我們下午剛認識,現在就成了病友,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沈君山點點頭,他眼裡只有媳婦做的飯,不想別別的事情耽誤。
杜靈也看出來了,連忙說道:“快吃快吃,吃晚了晚上不消化。”
“杜阿姨,你去看了醫生嗎?腳沒事吧。”
“我自己就是醫生,這點小傷犯不著去衛生院。倒是你男人,傷地挺厲害吧,不介意的話一會兒我給他瞧瞧,算報答你的!”
韓嬌嬌笑了。
她也是醫生,這點小傷也犯不著讓別人看。
但是衛生院的藥不行,剛才沈君山出院進招待所的時候,身上也出了汗,晚上最好還是換幹淨的紗布。
韓嬌嬌等他吃完,去打了一盆熱水,將提前準備的藥和工具依次排開。
杜靈點頭:“有模有樣,丫頭在醫學院學過?”
是呢,還臨床好幾年。
韓嬌嬌心裡這麼想,臉上一笑而過:“依葫蘆畫瓢唄,誰還沒去過醫院,都是這麼擺放的。”
杜靈笑著沒回話。
她從十七歲就跟著部隊東奔西走,到現在已經做了二十二年的醫生。
部隊上分來的小年輕很多業務能力都不達標,最基本的東西總讓人念。
鄉下小姑娘光看,就能把準備工作做的這麼漂亮,糊弄鬼呢?
韓嬌嬌沒注意到杜靈的眼神,她擰了熱毛巾,沈君山自己擦了上半身。
她揭開沈君山肚子上的紗布,用棉簽沾取碘酒輕輕地擦拭。
杜靈忽然湊過來,差點把韓嬌嬌碰倒。
沈君山緊張地一抖,差點扯到傷口。
韓嬌嬌因此有點不開心:“杜阿姨,你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