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輪到自己了,阿兵越來越緊張,手心汗濕,又一遍一遍給自己打氣。
阿兵和阿夢上臺了。聽完面具人宣讀阿夢所寫的汙點,阿兵震驚得舌頭都抖不清楚,臺下的人小聲議論著,他什麼都聽不清,覺得所有人都要判他死刑!
可是……可是這也太荒唐了!
他大聲喊道:“我們只是開臥談會!你們以前沒有觀察過女生,沒有幻想過她們嗎!”
他激動得口不遮掩,指著阿夢罵道:“你是不是嫉妒你以前沒有被幻想過?你汙衊我!這根本不是汙點!”
面具人示意他安靜,又宣讀了他寫的汙點。阿夢的反應與他如出一轍,“我當年不懂事,這也要被你扣帽子?我哪裡不愛國?我每年都給貧困地區捐錢!哪裡有災我都捐款捐物,我還自己去過!”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都承認對方所寫屬實,但都認為那是少不經事時不成熟的行為,絕對不應該成為判死刑的汙點!
面具人並沒有當場宣佈誰輸誰贏,說是卷子太多,他們還要進一步討論才能得出結果。
山洞中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後背被冷汗打濕。沒有人知道,當結果出爐,等待著自己的將是什麼。
忽然,洞口的方向傳來一陣軲轆聲,有幾個面具人推進來一個搭著塑膠布的車。
一個面具人說:“今天辛苦了,我們給大家準備了西瓜。”
阿兵覺得詭異極了,這個季節哪裡有什麼西瓜?
面具人掀開塑膠布,放在推車上竟然真是西瓜。
但阿兵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西瓜好像是切開過又重新合上,中間那條彎彎曲曲的縫特別明顯。
“誰上來幫大家切西瓜?”面具人笑道。
眾人都看出西瓜的不正常,一時間噤若寒蟬。
“沒有人嗎?不樂於助人,這是汙點啊。”面具人冷颼颼地說。
即便如此,還是沒人敢上前。
面具人的視線在一片黑壓壓的腦袋上一掃,目光落在阿兵臉上。阿兵心髒快跳不止,差點暈過去。
“你剛才表現不錯。”面具人拿起刀,“你來切吧。”
阿兵一萬個不願意,但在這種地方,沒有什麼是他能夠選擇的。他緩緩上前,因為步子太慢,還被面具人催促了幾聲。他哆哆嗦嗦地接過刀,一手按住西瓜。
按理說,有那麼長的縫,西瓜應該一碰就會向兩邊分開,但並沒有,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將它卡住了嗎?
阿兵不敢仔細想,面具人就在他旁邊,他必須盡快下刀。
山洞裡安靜得聽得見每個人的呼吸,阿兵一咬牙,從縫上狠狠往下一切。
刀碰到東西,卡住了。
阿兵頭皮發麻,從刀刃傳來的感覺極其陌生,但他又很奇異地覺得熟悉。
此時,綠色的瓜皮上蔓延出紅色,乍看像西瓜汁,但哪裡有這麼濃鬱的西瓜汁!
瓜皮終於向兩邊分開,裡面哪裡是瓜瓤,分明是一顆沒有瞑目的頭!
阿兵嚇得叫不出聲,刀哐當掉在地上,他也摔倒在地。那頭失去支撐,咕嚕嚕從推車上滾下來,就掉在他的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