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次蹦到前面時,季沉蛟一把抓住他的風帽。
“哎喲喲!打劫打到警察頭上了!”
季沉蛟指指斜前面的遛狗老頭,“看看。”
淩獵:“老頭你也看?”
季沉蛟:“……”
那老頭勻速散步,那狗子像某人一樣一會兒落在後面,一會兒蹦到前面。
淩獵:“不至於不至於!你這麼年輕英俊的,非說自己像老頭幹什麼?有什麼事那麼想不開?”
季沉蛟:“……”
淩獵又說:“夏誠實,你今天不對勁。”
季沉蛟停下,側過臉和淩獵對視,“沒有吧?”
淩獵:“你都把不開心寫在臉上了。還耍小脾氣。”
季沉蛟唇角抽了下,他能耍什麼小脾氣?
“說好了去吃草,我都要點菜了,你突然要吃串串。也就我大度,可以包容你的小脾氣小無賴。”
“停停!”季沉蛟聽不下去了,給淩獵看手臂上被肉麻出的雞皮疙瘩。
淩獵大笑,往季沉蛟身上撞了撞,“哪兒不高興?誰欺負你了?給你們獵獵說說?”
彩燈閃爍的光落在淩獵眼裡,像亙古的星辰。季沉蛟垂眸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說:“你又要說我亂想。”
淩獵說:“是因為柏嶺雪?”
季沉蛟抿了抿唇。
“肯定是因為柏嶺雪。開會時你就沒怎麼說話。”
“是因為你。”
“啊?”
季沉蛟輕輕嘆氣,抬手碰觸淩獵的臉頰,拇指在他額角摸索。
“你一提出對柏嶺雪動手,我就有種你又要赴險的恐懼。不管他在國內,還是已經逃出境,你都一定是追在最前面的人。”
淩獵說:“這不是應該的嗎?”
“我知道。”
他們都知道,有些危險躲不掉,必須由他們去面對和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