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獵又道：“行，再讓技偵追一下。他不是回到豐市附近時被鎖定的嗎？那再早一些呢？看看他有沒有出現在鳳夏山附近。”
“鳳夏山？”
“對，還有一個地點，葉濱鎮。用這兩個名字刺激刺激他。”
掛掉電話，淩獵正在思考要不要給季沉蛟打一個，手機又響起來，方遠航盯著螢幕，懵了會兒，“男，男朋友？”
淩獵咳嗽，匆匆一點，季沉蛟的聲音傳來，“鳳夏山可能是他們的活動基地。”
淩獵輕輕笑了聲，“小季，提醒你，我現在掛著藍芽，小方同學就在我身邊。”
季沉蛟此時在技偵辦公區，周圍一圈顯示屏閃爍。他是很正經地給淩獵打電話溝通，淩獵居然以為他說著說著就要開黃腔？
淩獵：“所以就不要隨便調戲我了哈。”
季沉蛟：“……”
方遠航：“……”耳朵沒用了，我想捐出去！
淩獵清清嗓子，正色道：“鳳夏山是基地的話，周圍的鄉鎮可能被利用，當地人是被蒙在鼓裡，還是早就充當幫兇，這對我們的下一步很關鍵。”
季沉蛟說：“你們到了之後只做一件事，找到餘大龍，其餘的我來安排。”
“聽你的。”
通話結束，車裡氣氛一度尷尬。
但尷尬的其實只有方遠航，淩獵是全世界都尷尬，他也不會尷尬的人。
“那個……”方遠航說：“獵哥，你和季隊……”
淩獵大方道：“啊，他是我男朋友。”
方遠航：“！”
這也太直接了！你們夏榕市民風這麼彪悍的嗎？
方遠航是明恕帶出來的，頂頭上司兼師父取向為男這件事還是餘大龍的基佬雷達發現的，雖然重案隊內部都知道明恕和蕭遇安的關系，但心照不宣，沒誰大張旗鼓地說過。
淩獵居然就這麼說出來了！
“看都被你看到了，我否認有用嗎？”淩獵問。
方遠航：“……”好像是沒什麼用。
淩獵說：“小方同學，你不會出去到處說吧？”
方遠航：“怎麼可能！”
給這種事保密他可太有經驗了。想當初，他是重案隊第一個知道明恕取向的人，他從此給自己嘴巴縫了針，不僅不說，還在明恕有出櫃傾向時瘋狂打補丁。
淩獵點點頭，開了會兒車，忽然說：“你和大龍也是？”
方遠航起初沒聽懂“也是”是什麼，反應過來後臉都漲紅了，“我是直的！”
淩獵：“哦～”
方遠航解釋：“我真是直的，大龍是我朋友。我們不是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