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菜是他和淩獵一起做的,雖然他只拉了幾個蒜。
面已經煮好,淩獵哼著歌挑進兩個海碗裡——這海碗也是在朝夏縣買的,看著其貌不揚,但用來裝鹵豬蹄面好像格外有氛圍。
季沉蛟看著淩獵的側臉,忽然伸出手,撥了撥淩獵的頭發。淩獵買的每一件小廢品,好像都挺有用。
豬蹄軟糯,混合著蒜泥的香,勁道的面條被鹵汁浸透,底下還有充足的綠葉菜,季沉蛟這頓吃得相當滿足,完全記不起面條碳水超標這回事。
飯後季沉蛟在廚房洗洗涮涮,淩獵靠在門邊說見喻潛明的經過,說到喻夜生和季沉蛟下巴和眼睛相像時,季沉蛟忽然轉過來,濕漉漉的手都沒來得及擦,就把淩獵懟在牆上。
淩獵:“……難道你覺得你們可能是失散的兄弟?”
季沉蛟:“……不,我在想你會不會移情別戀。”
淩獵愣了會兒,笑得往季沉蛟懷裡鑽。
他這鑽還不是普通的鑽,是把季沉蛟衣服掀起來,腦袋蒙在裡面。他嘿嘿笑,季沉蛟腹肌都跟著震。
季沉蛟被淩獵的頭發蹭得發癢,心想動不動就往懷裡鑽是什麼毛病?
“哎喲哎喲!”淩獵鑽進去鑽不出來了,悶在裡面胡亂掙紮。
季沉蛟故意勒著衣服,兩個人鬧了半天,淩獵才被放出來,綁頭發的橡皮筋掉了,淩獵頭發像被電過似的支稜著,還滿臉嫌棄,“小季,你一身汗臭。”
季沉蛟無語,他回來還沒換衣服,這麼熱的天,能沒汗味?
“那你讓我聞聞。”季沉蛟一把抱住淩獵,在脖子上嗅。淩獵癢得直笑,“小季,你怎麼像只狗?”
季沉蛟:“話都被你說完了。”
淩獵:“嘿嘿嘿嘿!”
說起案子,兩人又嚴肅起來。加上朝夏縣,喻氏集團在四個縣城的投資與火災有關,火災都死了人,向來對風水十分看重的喻氏卻沒有讓人來看風水、做法事。且少年宮、康複中心都帶著一些社會公益性質。
喻潛明說縣城的專案是由喻勤負責,但看上去他並不是完全對榕美的修建細節一無所知。
喻氏這四個投資可能都有問題,然而明面上的流程全部合規,警方要查,除非有明確線索證明他們的某一塊地有問題。
季沉蛟說:“也不是非得這四個專案有問題,如果他們爆出其他雷,也可以介入調查。你在看什麼?”
淩獵縮在沙發上,抱著的平板上正顯示著風水百科。
“我想去找幾個神棍來解讀一下榕美的格局。”淩獵說:“我們這些信仰科學的局外人看不懂喻氏藏著什麼,但他們肯定藏了東西。”
季沉蛟也覺得有必要,但是涉及風水,需要向上級說明情況,並不是依靠風水破案,是找到藏在風水錶象下的罪惡。
“我明天去跟謝隊打個報告。”
入鄉隨俗,淩獵對地方警方的流程適應良好,“我自己去。”
淩晨,五星級酒店行政套房一片漆黑,厚重的窗簾遮住市中心絢麗的燈光,只有一隻手機的螢幕閃爍著刺眼彩光,音量開到最大——
“拿下今年最受歡迎女藝人的就是……讓我們恭喜羅蔓釵!”
主持人激情吹捧著羅蔓釵一年來的作品,穿著白色鑲鑽裸背長裙的女人施施然上臺,身材極其曼妙,滿身的珠光寶氣幾乎與舞臺上無數星光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