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氏集團因此股價下滑,榕美多年來積蓄的口碑嚴重下滑,每天都有患者提前結束療程離開,就連喻氏集團在朝夏縣的住宅樓也受到影響。
這太像有預謀的行動了。媒體為什麼要動喻氏集團?媒體更可能是被當做推波助瀾的工具,喻氏集團也許是遭到競爭對手的暗算。
那麼江雲朵就是一個被選中的犧牲品,有人想用生命、血,來撼動喻氏集團。
想到這裡,季沉蛟感到不寒而慄。
淩獵忽然說:“這個‘大師’說的有道理。”
季沉蛟趕緊捂住他的嘴。淩獵口無遮攔慣了,在家說什麼都無所謂,但這裡到底是單位,雖然重案隊都是自己人,但直白地站封建迷信絕對不可。
淩獵手舞足蹈掙紮,嗚個不停。
梁問弦說:“季隊,我懂小淩的意思。這個‘大師’說的雖然是迷信,但是站在某些信迷信的人的角度,榕美的結構就是有問題。”
季沉蛟松開淩獵,淩獵連忙說:“喻氏集團很信風水,榕美被修成現在這樣,引發這麼大的亂子,喻氏內部一定有問題。”
梁問弦:“競爭對手搞事、喻氏建榕美有內幕……這件事也許遠遠比我們現在看到的複雜。”
喻氏的內幕毫無頭緒,而是否有競爭對手的攪合,卻相對易查。榕美在風口浪尖上,誰獲利最多?
卡笛安地産逐漸在這場輿論風波中顯形。
和喻氏集團不同,卡笛安的底牌並不厚,很少進入城市,基本都是在縣城發展。如果朝夏縣沒有榕美,他們很可能會佔據朝夏縣的市場。
但喻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盤踞在朝夏縣,卡笛安在周邊各縣城的發展都受到制約。
現在,外界對榕美的質疑越大,卡笛安的股票就漲得越多,卡笛安的策劃公關也利用這次事件,在網上狠狠炒作了一波自家的專案。
原來,卡笛安在周邊縣城搞養生健身房産,推出醫美等服務,這在一定程度上與榕美的業務有交叉,在榕美的輝煌光芒下,人們很難注意到卡笛安。
縣局順藤摸瓜,季沉蛟也派出部分隊員支援,查到網上這一波輿情的確出自卡笛安,他們想趁機撼動榕美,吃下一波原本屬於榕美的客戶。
但是卡笛安拒不承認策劃了江雲朵的死亡,更不承認指使人在榕美裝神弄鬼,堅稱他們只是利用了已經發生的事。
而處在風暴中心的喻氏集團,至今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午休時間,淩獵趴在季沉蛟的桌上發呆。這人總愛霸佔別人的東西,辦公桌他沒有嗎?他明明有,但他就不愛待自己那,非要坐季沉蛟的位置。
“篡位”之心昭然若揭了。
季沉蛟繞繞他翹起來的頭發,“發什麼呆?”
淩獵:“喻潛明現在在北梔醫院,我想找個時間去看他。”
季沉蛟的手頓住,然後順勢在淩獵頭頂拍了拍,“應該去探望,打算哪天去?”
北梔醫院隸屬於夏榕市最好的夏榕一院,是個建在北城區邊緣的分院,專門接待身份不一般的病人。季沉蛟覺得淩獵去探病無可厚非,雖然淩獵已經不是喻家人了,但是好歹在喻家生活了接近十年。
但他顯然誤會了淩獵的目的。
“我不是去探病。”淩獵說:“我是要拿榕美這件事,去探探喻潛明的反應。”
季沉蛟挑眉,“他是個重症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