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寶在看守所嘗試自殺,被阻止,醒來後出現認知障礙,更是一問三不知。
刑偵支隊按照淩獵說的方式,逐步撤走明面上對於肖乙順的監視。他的事業似乎並未受到制藥案的影響,照常去公司、見客戶。
八月十五號,警方的“所有”眼線全部撤走。肖乙順又正常上了兩天班,晚上本有個商務晚宴,但赴宴的只有他的保鏢和秘書。他獨自駕駛秘書的車回到位於城市東邊的別墅。
負責監視的隊員起初沒有發現跟錯了人,直到在晚宴上沒有發現肖乙順的身影,才發現可能中計。
這套別墅是海景房,修在豐市的旅遊度假區,很多房子都被打造成歐式民宿,這個季節有很多客人。尤其是現在豐潮島停止接待客人,來到豐市的旅客們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幾乎全擠在這個度假區。
肖乙順的別墅隱藏在這一眾網紅民宿中,顯得普通了些。他在一個新手機裡裝入新卡,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
“吶先生!”肖乙順頭上掉下豆大的汗水,“您說過,我接您的單子,如果出事您會給我安排退路!”
男聲笑了笑,“退路已經安排好了,今晚十一點,到海香城來,我的人在那裡接你。”
肖乙順大喜過望,“謝謝吶先生!”
“吶聲”又道:“對了,那幫警察很狡猾,他們並沒有完全撤走警力。”
肖乙順:“我知道我知道,剛才使了個金蟬脫殼。這套房子不在我名下,他們查不到。”
“吶聲”說:“那十一點不見不散。”
通話中斷,肖乙順大口呼吸。海香城是度假區邊緣的一個酒吧,也是他與“吶聲”、組織每次接頭的地方。他對丟下豐市的産業絲毫不覺得可惜,他這幾十年打拼下來的商業版圖和龐大的“浮光”相比,根本就是小蝦米。
豐潮島是他獻給“浮光”的投名狀,“灰孔雀”肯派“吶聲”來接應他,就說明他已經得到組織的肯定,他就要成為“浮光”的一員了!
肖乙順激動得無以複加。天徹底黑下來之後,度假區更加熱鬧,穿著火辣的女孩們在沙灘上熱舞,酒吧傳出激昂的音樂。
肖乙順在人群中穿梭,像個最不顯眼的遊客,十點半,他來到海香城。酒吧裡年輕人們正在蹦迪,酒吧外的平臺上海風輕輕吹拂。肖乙順來到平臺上,看到那個只見過一次的身影時嚇了一跳。
他以為來的只會是“吶聲”,或者“灰孔雀”別的哪位手下,沒想到“灰孔雀”親自來了。
他立馬迎上去,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柏嶺雪微笑,然後抬起右臂,槍口對準肖乙順的頭顱,輕笑道:“來了?那就走吧。”
市局的隊員沒有立即將跟丟的訊息彙報給黃易,他們找到秘書和保鏢,問肖乙順去哪裡了。秘書和保鏢一問三不知,隊員們便開始追蹤肖乙順的通訊,並分頭去他的幾個住處、常去的酒店尋找。
直到肖乙順全部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找過一遍,仍然沒有找到人,手機也追蹤不上,才問黃易想辦法。
黃易急了,淩獵的計劃就是放肖乙順“自由”,只有“自由”了,他才會去接近更神秘的上線,向警方露出馬腳。但這並不是真正的“自由”,警方不能讓肖乙順離開視野。
黃易跑到臨時辦公室,淩獵和季沉蛟剛才去檢驗中心了。
黃易一驚,檢驗中心?新的檢驗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