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呂東越被殺害的一幕?試圖營救還是試圖離開?但是他慢了一步,被“黃雀”截獲?
又或者,翁苛求和幕後黑手本來就是一夥?不然怎麼解釋他擅自行動?
想到這裡,季沉蛟甩了下頭,捏住眉心。他實在不願做這樣的猜測,從黃名市支隊長的話來看,翁苛求和他一樣,是一位常年來兢兢業業,連休息都顧不上的刑警。
他是為什麼不在夏榕市來著?因為謝傾見他狀態不怎麼好,又欠了數不清的假,強行讓他休假。
季沉蛟嘆了口氣,在腦海中將翁苛求疑似黑警這一條刪掉,卻又留了一個注腳和心眼。
淩獵得知翁苛求是刑警倒是沒有很震驚,反問:“你看我像你的上級嗎?”
季沉蛟:“……”
淩獵又欠起來,“我們當上級的都很會和人說人話,和鬼說鬼話,小季啊小季,幾次把我當嫌疑人,你反思一下你……”
季沉蛟不等淩獵說完,就將一塊米糕懟他嘴裡,誰知這樣了淩獵都要堅強地把話說完:“你反思一下你寄幾。”
季沉蛟心想:我最該反思的是當年為什麼要給你雞翅!今年為什麼要讓你住到我家!你個討債玩意兒!
淩獵吃完米糕,又跟季沉蛟要綠豆湯喝。季沉蛟簡直想給他一錘子,他飛快捶胸,憋氣痛苦狀,“噎,噎死了……”
豐潮島上的活動雖然暫停了,但生活還要繼續。今天警方解除了一部分旅客的限制令,放他們乘船回豐市,剩下的乘客有吃喝拉撒的需求,所以餐館飲料店之類的都在營業。
季沉蛟自己也又餓又渴,給淩獵買了杯綠豆湯,自己吃甜豆花。
“我今天把所有酒店民宿都轉了一圈,你猜我發現了什麼?”淩獵吃飽喝足,賣起關子。
季沉蛟不搭理他,知道他一會兒自己就憋不住了。
淩獵:“每一家都有‘歸永堂’的廣告,‘歸永堂’的人也有不少在島上活動,搞他們那套殯葬一條龍推銷。”
季沉蛟停下勺子,想象一番那情形,有點無法接受。雖說整個豐市都以殯葬鬼神文化出名,豐潮島更是旅遊勝地。但人們好奇歸好奇,你真在他玩得高興的時候,給他推銷殯葬一條龍,這不等於詛咒他或者家人早點歸西?
淩獵眼神銳利起來,“這個‘歸永堂’不按理出牌,但是在島上好像又特別有號召力。小季,要不要深入查一下?”
小季:“小季覺得有道理。”
淩獵的爪子賊兮兮地伸了過來。季沉蛟警惕:“幹什麼?”
淩獵動作飛快在季沉蛟腦袋上一拍,“乖小季。”
季沉蛟一腳踹在淩獵凳子上,幸好淩獵跑得快,“踹壞了要賠錢的!警察也不能打折!”
淩獵回到濃海酒店,注意到一片裙子,視線緊追過去,是原本在酒店大廳,但在他進來時,忽然轉身離開的尹溪。
淩獵小跑過去,“尹女士,怎麼看到我就跑?”
尹溪不自在地咬咬嘴唇,“我,我沒有看見你。”
“哦,那看都看見了,不如聊個天?”
尹溪皺起眉,“你不是已經問過我了嗎?後來我也做了筆錄。呂東越的死跟我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