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現在他走了,你就不……難過一下之類的?”
何玉銘想了想,說:“我生命裡像他這樣的過客沒有幾萬也有幾千,還不算來地球之前,我想不出有什麼好難過的。”
紀平瀾無語,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他現在在何玉銘心裡,大概也就是個過客的程度吧。
倒是何玉銘有話要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跟那位趙姑娘牽扯清楚了嗎?”
紀平瀾心裡咯噔一下:“糟了,我給忘了。”
何玉銘笑笑:“要不還是讓我跟她解釋吧。”
“怎麼解釋?”
“這樣。”
何玉銘揪住紀平瀾的領子,扯過他的脖子就是一記深吻。
紀平瀾還沒來得及臉紅,就意識到不對勁,這大白天的辦公室裡,說著無關風月的話題,何玉銘為什麼會毫無預兆地來這麼一下?
他猛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於是趕緊推開何玉銘回頭一看,果然,趙蔓兮拎著個行李箱,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他們對視了一秒,然後趙蔓兮也和捉姦在床的錢虎一樣,轉身就跑。
紀平瀾下意識地想追,被何玉銘一把拉住了:“別追了。”
“你搞什麼!”紀平瀾頭都大了,“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何玉銘叉著手淡淡一笑:“長出息了呢,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大吼大叫。”
紀平瀾的氣焰立刻就滅了個幹淨:“不是……我……”
“你要是這麼擔心她的看法和心情,就去追她好了。”何玉銘自顧自地轉身收拾檔案。
紀平瀾緊張了,僵在原地不動:“玉銘……”
“出門右轉,記得關門,謝謝。”何玉銘不理他。
紀平瀾突然想到了什麼:“你……生氣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何玉銘聽出了話裡的興奮,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我生氣你很高興嗎?”
“不是。”紀平瀾臉上都笑開了,“你是不是在吃醋?嗯?是不是?”
何玉銘更困惑了,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做的沒有哪裡不正常,不正常的明明是紀平瀾的反應才對,於是理直氣壯地說:“你是我的情人,卻對向你求婚的女人這樣曖昧不明,我當然應該吃醋,這有什麼不對。”
紀平瀾頓時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為,何玉銘會吃醋至少說明是在意他的,沒想到還是他太樂觀了,何玉銘只是覺得這種情況下作為情人理應吃醋,說白了還是在模仿和扮演。
看來前方的路還很漫長,他還得繼續努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