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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打劫(一) (2 / 3)

胡寶山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他總覺得紀平瀾不待見他,但具體是什麼事情讓他有這樣的感覺又說不上來。回去跟二舅商量,二舅就說他當頭頭當習慣了改不過來當心被收拾,到了別人的地界上要低調點夾著尾巴做人之類的。

可胡寶山還是覺得不對勁啊,明明何參謀對他都是和顏悅色的,這紀團長怎麼就跟他一副八字不合的樣子呢?

這天茅房出來正好看到馬三寶,胡寶山就笑眯眯地叫住他:“馬老哥,留步,問你個事兒。”

“喲,胡營長,您這麼忙還親自上茅房啊?”馬三寶可沒有紀平瀾身為長官的顧慮,所以直接就把不待見寫臉上了。

胡寶山厚著臉皮上前勾肩搭背地拍他:“馬老哥你這就見外了不是,聽說馬老哥沒事兒喜歡抽個煙袋鍋子,我還特地準備了幾包上好的旱煙,這不一直都沒機會給你送來呢。”

“胡營長客氣了。”馬三寶不鹹不淡地說。

胡寶山的二舅連槐常常教導他,當土匪三分靠槍杆子,七分靠臉皮子,各方的面子要是不處理好,就是再好的槍杆子,三天兩頭地跟人火拼,也得給打殘嘍。所以十幾年土匪生涯下來胡寶山的臉皮早已厚得刀槍不入,馬三寶區區幾句冷言冷語他就當是撓癢癢,繼續笑得沒臉沒皮。

“胡啥營長,跟老哥比起來,我可是晚輩,不嫌棄的話叫我聲小胡就好了。”胡寶山用力地拍拍馬三寶的背。

“少來這套,在軍營裡頭可不比在道上混,官大一級壓死人,不弄釐清上下級關系,遲早叫人軍法從事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

“誒喲,原來還有這個說法,多謝馬老哥提醒,不然我要是栽這上頭了可不冤枉?”胡寶山跟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摟著他的肩膀說,“來來來,今兒可一定要賞臉跟兄弟喝兩盅,我初來乍到啥都不懂,還有好多事兒要請教老哥呢。”

看他這麼會做人,馬三寶也不好再給他臉色看了,酒過三巡東拉西扯了一番以後,胡寶山大致摸清了獨立團的一些狀況,不過他還是有個疑問:“馬老哥,你看這紀團長跟何參謀,一個官大,一個銜大,他們兩個要是起沖突了,咱聽誰的?”

“嗨,他們還能起什麼沖突,好得都穿一條褲子了。”馬三寶噴著酒氣說。

他這只是一個修辭手法,胡寶山聽起來卻有點不對味兒:“這話怎麼說的?”

“反正他倆起不了沖突,團長什麼都聽參謀的,你也聽參謀的就是了。”

胡寶山哦了一聲:“這麼說獨立團其實是何參謀做主了?”

馬三寶“滋”地一聲又幹了一杯,咂咂嘴說:“你就當團長是親爹參謀是親娘,團長是一家之主,但他是個妻管嚴。明白?”

“明白。”胡寶山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反而更糊塗了,馬三寶的說法也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卻讓他強烈覺得,這兩人搞不好真的有問題。

何玉銘說打仗並不遙遠,紀平瀾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倒是土匪們剛加入沒多久,獨立團就接到了來自軍部的命令:撤退。

本來作為預備部隊的獨立團,是準備等到休整完畢就加入到前線戰鬥的,可那所謂的前線也很快就撐不住了,不斷有前方的部隊丟盔棄甲地敗退下來,經過獨立團的營地,也把各種壞訊息帶回來,弄得全團上下人心惶惶。

眼看全線潰敗已經不可避免,軍部決定把殘餘的部隊調往別處重新集結,一道命令下來,紀平瀾也只好丟下剛收拾得比較像樣的團部,拔營啟程加入了潰兵的大潮。

也許是受到了周圍那些敗兵的影響,無論身為長官的紀平瀾怎麼激勵,行軍中的獨立團仍然是一副懨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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