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二)
紀平瀾沒有遷怒於他,讓杜秋白松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感到很害怕。紀平瀾身上那種毫不掩飾的戾氣對於他這樣一直遠離戰火的人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承受。
幸好外面很快就響起了汽車的聲音,杜秋白趕緊迎了出去。
紀平瀾遲疑地跟出去時,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何玉銘正在門口關切地問杜秋白發生了什麼。
杜秋白簡單跟他解釋了一下,沒忘了說是紀平瀾救了他。
“玉銘……”紀平瀾開口想跟何玉銘說說話,但是何玉銘沒空理會,他上下檢查了一遍杜秋白,確認杜秋白身上的只是一些瘀傷和淺表擦傷,只有右臂骨骼有一處裂痕比較嚴重,不注意的話以後動作也許會受到影響。
他在治和不治之間只猶豫了零點幾秒,就選擇了順其自然,反正又死不了,這種小傷交給人類的醫生就行了。他拉開車門說:“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都是皮外傷,我擦點藥就會好了。”
何玉銘捏了捏他的手臂上骨裂的部位,毫不意外地聽到了呼痛聲。
“不行,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可別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何玉銘堅持說。
杜秋白看了看被冷落在一旁的紀平瀾,又看了看何玉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你等我一會兒好嗎,我想換件衣服。”
杜秋白一直是個注重體面的人,肯定不願意穿著帶有腳印還被撕了個口的衣服,這麼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跟何玉銘去就醫,何玉銘理解地點點頭:“我幫你?”
“不用了,你在這等我吧。”杜秋白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雖然說手腳不太方便的時候,身為朋友幫忙換個衣服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何玉銘對杜秋白來說,畢竟不只是朋友這麼簡單。
所以何玉銘也就不堅持了,這樣一來,大門口就只剩下了何玉銘跟紀平瀾兩個人。
“玉銘,我……有話想跟你說。”紀平瀾終於找到機會跟何玉銘說話了。
“說吧。”
“我……考慮過了。”紀平瀾這幾個字吐得頗為艱難,他要用很大的毅力,甚至用力地握緊了拳頭才能繼續往下說:“你去結婚也……沒關系,真的,我……我還是會……跟過去一樣,我們……我們……不分手。”
何玉銘用一種紀平瀾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看著他,紀平瀾嚥了下口水,有點勉強地笑笑:“也許一開始我會……不適應,不過沒關系,我能……能接受的,只要給我點時間。”
何玉銘沒有說話,一種似乎曾經也出現過,卻仍然讓他感到陌生的情緒波動困擾著他的思維,看到杜秋白換好衣服出來了,他決定還是先把這陌生的情緒放一放,過後再好好分析。
“以後再說吧,我先送小白去醫院。”
“我……”紀平瀾本想說一起去,他不想離開何玉銘,因為離開了就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還能見到,但何玉銘動嘴比他快:“你先回家去吧,順便告訴管家,派幾個得力的人過來守著劇院,別讓那個姓秦的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