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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大潮(二) (2 / 2)

還沒等藤原靖一喊出聲,何玉銘已經一槍擊中了那個女人的臉。女人用力掙了一下就不動了,慘白發青的手垂落在榻榻米上。

藤原靖一愣住了,他不管不顧地推開眾人沖了過去。

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應驗。那是他的姐姐,跟隨丈夫來到這個深山中的基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原本下個月她的第一個孩子就會出生。

他本以為柔弱的姐姐在混亂初期就已經死去,或者說他希望如此,可他終於還是親眼看見了姐姐的下場。基地裡的人——或許就是他的姐夫,將這個被感染的女人反鎖在房間裡,任其病變腐爛。

藤原靖一沒能撲到他姐姐身邊,因為何玉銘腳下一絆讓他摔倒在地,就在這時,那個女人的肚子突然開始動了。

在藤原靖一驚駭欲絕的視線中,一個畸形的怪胎撕開他姐姐的肚子,蠕動著向他爬了過來,它張開了還沒有長牙的嘴,試圖咬向藤原靖一的手。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克裡斯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又吐了,紀平瀾皺著眉頭瞄準那個怪胎……一聲槍響過後,藤原靖一抱住頭將自己縮成一團,發出了不知是痛哭還是嘶叫的聲音。

兩個美國人推搡著目光呆滯的藤原靖一走在最後面,跟著何玉銘的指引繼續清掃基地裡殘餘的喪屍,最後他們來到位於基地深處的大食堂。

何玉銘開槍打斷了反鎖的門閂,剛踹開大門,冷不防裡面一個人對他開了一槍。

那是一個大約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慘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即使最小號的軍裝套在他身上仍然不太合身。他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抱著那杆幾乎要跟他一樣高的步槍,槍口因為恐懼而抖得不成話。

何玉銘毫不遲疑地抬起手就要將他擊斃,藤原靖一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何玉銘的胳膊,甚至不顧一切地跪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槍口哀求:“不要殺他!求求你放過他吧,他是最後一個倖存者了,我求求你!”

何玉銘無言地看了他一會兒,放下槍口淡淡地說:“隨便你。”

基地已經清理完畢,他們這幫人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何玉銘覺得他們需要補充體力,於是他們準備吃飯。

大食堂的廚房裡還剩有很多食材,包括一般得是軍官級別才能吃上的大米白麵、醃肉鹹魚,新鮮蔬菜是沒有了,但罐頭和餅幹倒還不少。

大家不約而同地對肉食失去了興趣,會廚藝的克裡斯揉著一個面團,準備做煎餅給他們吃,不會做飯的威廉和文逸清就幫忙燒火。

藤原靖一一直在角落裡照顧那個日軍新兵,小口小口地喂他吃餅幹,跟他說話。嚇壞的新兵不住地小聲哭泣,哆哆嗦嗦地說著自己可怕的經歷,說想回秋葉原的老家,想媽媽。

新兵哭了一會兒就將吃下的餅幹又吐了出來,藤原靖一也不惱,他用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去照顧和安撫這個換作平時根本不會引起他注意的二等兵。

何玉銘從某個房間裡找到了一個被砸壞的電臺,這會兒正將拆得七零八落的電臺攤在桌子上,拿個電烙鐵專心地進行修複工作。紀平瀾拿了廚房裡僅有的兩個水果罐頭過來給他,何玉銘搖搖頭說:“我不吃。”

紀平瀾便問:“那……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何玉銘看了他一眼,對他一笑:“咖啡,謝謝。”

大家都以為何玉銘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紀平瀾在廚房裡翻了翻,居然還真的找出了全套的咖啡製作用具,看來這裡的某個長官生前還是個很有閑情並且很時髦的人。

紀平瀾點燃酒精爐,將咖啡豆炒熟以後倒入咖啡機開始碾磨。

如果換作是以前,很難想象他能勝任這樣細致的工作。紀平瀾常常擔心自己只知道打仗,沒有半點生活情趣,早晚會被何玉銘嫌棄,所以他有時也會特意去學些自己本來沒興趣的東西。

某次看到克裡斯煮的咖啡被何玉銘稱贊,紀平瀾就用有限的英語單詞跟克裡斯磨嘰,硬是學會了煮咖啡的過程。他覺得這看上去比中國的茶道簡單得多,就經常在沒事或想事的時候磨個咖啡什麼的。

紀平瀾開始烹煮,咖啡的香味飄散開來,引來了那些原本已經失去嗅覺和胃口的人。善於活躍氣氛的威廉開始嘖嘖有聲地稱贊,說紀平瀾的手藝像他媽媽,原本不怎麼好笑的調侃卻連文逸清都被逗樂了,大家都努力地想要擺脫眼前的沉重氣氛。

紀平瀾煮好咖啡倒了一杯,在別人諸如“我的天吶”或者“暴殄天物”又或者“這還能吃嗎”的眼神裡,往杯子裡加了三顆方糖,想了想,又加了一顆,然後把這杯甜度超過一般人心理底線的飲品端給了何玉銘,又將剩下的分了。他自己是不喝的,咖啡他只喜歡聞不喜歡喝。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就是那種一杯速溶咖啡都要加三個糖的人=。。=,哼哼順便討論一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似乎有不少人都覺得小瀾好可憐,小何真過分,但是喵就想不通了,對於一個心思細膩但也不是很細膩,性格敏感但也不那麼敏感的大老爺們來說,我愛的人不愛我,真的有那麼可憐嗎……親媽喵覺得小瀾已經很幸福了啊,喜歡的人一直和他在一起,又當老師又當老婆,還保護他的安全,並且正努力學著愛他,事業基本有成,家庭基本美滿,比起很多小說或者現實中的人來說都已經不算可憐了是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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