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群魔亂舞,朝廷對那裡沒有了半點辦法。
這已經成為了天策符的一塊心病。
一時之間,也抽不出手去對付菩提院。
而眼前的情形,顯然是菩提院這些人,又想故技重施,搶奪文武權柄,讓印符合一。
他們為何這般急切。
因為,生怕陳子安身上的武官權柄,落到別人的身上。
一旦慢了一步,就會出大問題。
這個別人,當然不是陳子安這等廢物點心,給他權柄,也只是土雞瓦狗,沒一點用處。
唯一的可能,就是張百齡。
「那麼,菩提院能看到這一點,我能看到這一點,張百齡是不是也能看到這一點呢?」
「當然能。」
吳鎮山在短短一瞬間,就想通了前因後果,同時,也看到了六品滅魔校尉魂飛魄散,被打成了飛灰。
他眼神一凜,雜念全消,意志堅守本心,心靈深處只有一個念頭。
「張百齡不是想要縣尉這個官職,對他來說,八品官位其實也算不得什麼。他也不是不想要這個官職,因為,得了八品縣尉一職,就能正大光明,取得大義之名,有著王氣支援,不再受排斥與壓制,無論是進是退,都輕鬆自在。
他之所以不主動出手強搶,是因為,這官位,必須得上司任命,得朝廷授權,除了縣令有建言之權,天策符也有臨時拔曜之權。
左東林還在之時,縣尉府眾人對張百齡防備甚深,所以,他想插手也沒辦法,更沒有理由得到縣尉一職,這才是關鍵所在。也是生機所往。」
吳鎮山貼地急竄,閃過一刀腰斬,一式追雲探月手,已經悄悄摸到了陳子安的腰間,把那「尉」字令符扯到手中,紅繩崩斷之時,這令符已然脫手如箭射出。
口中大喝出聲:
「張百齡,戰時危急,吾以天策符七品校尉之職,特授爾巴陵縣尉一職,可願接受?」
聲浪滾滾之中,陳子安被震得頭腦清醒一小會,神情駭然。
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一柄戒刀已是如光流捲過,他整個人從腰間已被斬成兩段。
疼痛還未反應到腦海,不遠處就聽到一聲輕笑。
「縣尉一職,我受了。」
那是……
張百齡。
他,竟然一直站在旁邊看戲,沒一人發現,也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