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主事人之後,只要好好的潛藏起來,舔舐傷口,就能再一次興旺起來。
面對這種情況之下。
真有人再次與張坤作對,投入新任縣令的門下,那就是藥不吃尋死路,不太長眼了。
再大的家業,也會被他們毀於一旦。
這種人,張坤其實並不在意。
笑過之後,張坤又搖了搖頭,擔心小鯉魚看不太明白,教導道:“無論是一個王朝還是城一家,能否掌握大局?關鍵的問題,只有兩個,一個就是人事,一個就是財權。
如今巴陵縣內,重要位置,全都是咱們的人,錢糧又掌握在咱們的手裡,他就算得了名義上的權力,手下沒人,手裡無錢,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無非就是以大義之名,給別人畫餅,許下種種諾言。
但是,只要巴陵望族大家主事人不算太傻,就不會被這畫餅所迷惑。
畢竟,前車之鑑不遠,他們不敢。就算有那麼極少數賭性太大,想要搏一個前程,也不至於下注到憑藉關係初掌縣令之位的文士身上的。”
“是這樣嗎?”
小鯉魚聽得心領神會,自覺又學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笑得歡暢,眼睛都眯起來了。
“好了,我去去就來,城裡你先照看著一些,真遇到不能抵擋的對手來襲,要警醒一點。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
“嗯,相公你就放心的走吧,家裡有我呢。”
小鯉魚拍了拍並不大的胸脯,大打包票。
看她興沖沖的模樣,顯然是把治政管理一城的事情,當做一場很好玩的遊戲來玩了。
‘由她去吧,只要能控住民心,其他一點也不重要。’
張坤會心一笑,身形化為輕煙就穿房踏嵴而去,快速輕靈,直似融入風中。
光天化日之下,竟沒一人能看清他的影子……
遁入風中之時,他微微感覺有些不對,什麼叫我放心的走吧,這聽起來,似乎有點古怪。
“來人……”
見到張坤遠去。
小鯉魚先是擔憂的踮著腳看了好一會,見到再沒人迴轉,臉上才又露出喜色來,叫來幾個家將:“傳我命令,偵騎四出,尤其是水府方向與盤蛇嶺方向,加大查探力度,一有變故,速來報我。”
“是。”
如今張家和白龍會,以及官府捕快勢力、城衛軍勢力,全都擰成了一股繩,明面上暗地裡的力量極強,可以說,一聲令下,全城都要抖上三抖。
小鯉魚平日裡代替張坤掌理諸事,多數時間,遇到大事了,還是要請示一下自家“相公”的,不敢擅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