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懼在心頭升起,文仲光扯著嗓子喊道:“本官不服,張百齡,你沒有資格來治罪本官,膽敢倒行逆施,你即日就要大禍臨頭。”
師爺伯山先生,此時面色灰敗,眼神木訥。
他倒是沒有喊冤。
這人看得清形勢,當日看到文縣令家中出了變故,他就想偷跑,但又捨不得幕僚師爺的地位。
文仲光並不勤政,一個月倒有大半個月是師爺伯山在處理縣內事務,權力的滋味十分讓人沉迷,這該走沒走的,一直拖延下來,直到如今。
菩提院眾僧過來的時候,伯山先生慣會見風使舵的,四處跑腿辦事,倒是侍奉得那些和尚十分舒適。
比如,盤剝商人財產,清點各家女卷抓來縣衙,全是師父一手操辦,可以說,伯山雖然過得沒有以前那麼舒服,卻也算不得差。
最關鍵的是,這傢伙不愛女色,平日裡只愛銀子和權力,喜歡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家裡連個妻子都沒有,因此,和尚也找不到他的頭上去,一(本章未完!
第二百三十六章 縣令伏法與調令
點損失也沒有。
本來,他以為日子就要這樣一天天過去。
只要自己有著才學在身,無論是誰作主,巴陵仍然會是那個巴陵,自己總是能過得很好。
結果呢?
轉眼風雲變。
菩提院廣明禪師與幾大弟子當晚身死之後,半夜三更時分,就有大量軍士衝進縣衙,剩餘的和尚,以及手中沾滿血腥的文職人員,包括他這位師爺,還有主簿,以及獄卒差吏,但凡有著惡績者,全都一網打盡。
這一次,文縣令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人家根本不聽。
四周響徹雲霄的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殺聲,讓伯山先生幾乎懷疑這裡不是巴陵。
他萬萬沒想到,滿城百姓,竟然還有如此兇殘暴戾的一面。
“不都是一些乖順得卑微泥腿子嗎?怎麼可能?”
他這樣想著,身後一排囚車,足足三十餘人,同樣這樣想著。
無數垃圾如呼啦啦扔在他們的頭上,打得一行人頭破血流,四周更是間三差五的響起大片叫好聲。
“民心,可用矣。”
張坤身著縣尉官服,端坐廬蓬,遮擋住太陽。
身旁就是重新招慕的八十餘位在編捕役、快手,以魏連等人為首。
這些人,全都是近些時日以白龍會之名招攬而來,身手不弱,名聲不差的散修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