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槍回頭,待要發力再刺。
卻發現,對手竟然退得比他還要快。
已是退出七丈,連刀都不要了。
‘那是什麼?’
他分明看到,剛剛運刀如風的對手,此時肩頭滲血,卻是嘴角帶著冷笑,從袖中滑出一柄烏黑鋥亮的左輪短槍來。另一隻手,已經有一個圓盤物什,向短槍靠攏。
“卑鄙!”
崔玉明一時亡魂大冒。
再也不想反擊的事了。
先前遠遠看著,汪家護衛群中那六個洋槍手,到底是怎以被爆頭殺死的。
如果沒有大戰連場,處於神完氣足的時候。
崔玉明有自信,這短槍奈何不得自己。
但現在,讓對手裝好鐵子,六槍連發之下,他不敢保證,自己能躲得過去。
金絲甲只是背心,擋住前胸後背,擋不住腦袋啊。
一念及此。
崔玉明嘶聲大喝,“小春子,小冬子,殺了他,他受了傷。”
嘴裡這樣喊,他頭也不回,身形撲出蛇形,已是竄入樹林。躍上馬車,打馬疾奔,頭也不回的逃了。
身後兩聲槍響,遠遠傳來……
他心中一痛,暗暗咬牙。
“你等著,這次回去,就算調不動五城兵馬司和神火營,也要調來巡捕營……好一個源順鏢局,用刀的小子,我記得你了。”
巨大的挫敗和痛恨,甚至讓崔玉明已經淡忘了,會友鏢局也在其中插了一手。
小春子和小冬子,是他的義子,也是他親自傳授武學,教導文字的得力臂助。
無論幹什麼事情,都帶在身邊。
這次,竟然折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