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你族叔的火器都是從何處購來。”潘曉谷突兀的提問，打斷了正在滔滔不絕為他介紹各種火器用途的程雲。
程雲愣了一下神，隨後很快恍然
“潘刺史可是對這火器感興趣，想要再買一些？”
“不瞞程兄，在下確實對這火器感興趣，想要買上一批，在下覺得這東西很有用處。”潘曉谷坦然承認道
程雲啞然失笑道
“刺史肯定能與我那族叔談得來。”
調侃過後，程雲正色說道
“要買這火器不難，我程家認得許多中原大商號，都可以買到火器，大可以為刺史代買。”
“不過有件事雲要事先說清楚，這發火藥難以儲存，從中原到安西路途萬里，想要運來孰為不易，所以火器的價格可不便宜，潘刺史最好事先有個準備。”
潘曉谷早就猜到火器價格不便宜，不然也不會鬧到讓程煥章下臺的地步，不過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購買火器而是製作火藥的工匠。
“不知程家能不能招募到懂得製作火藥的工匠？”潘曉谷又問
程雲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讓潘曉谷意外的訊息
“製作發火藥的工匠都是要在官府造冊，沒有官府的調令，不可能離開自己所在的州郡的。”
程雲看潘曉谷一臉疑惑，於是解釋說
“不光這制發火藥的工匠，像打造兵器鎧甲的鐵匠，製造戰船的船匠等等都是都是要在官府造冊的。”
潘曉谷明白了，這是朝廷為了防止武器和技術擴散。
直接招募工匠不成，潘曉谷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搞到生產火藥的原料，再自己研究。
“那程家可能買來硝石和硫磺，我願意用一部分交易份額進行交換？”
潘曉谷記得中亞和新疆地區鹽湖眾多，硝石產量應該不低，但硫磺就不清楚了。
“刺史要買硝石和硫磺？莫非是要自己製作發火藥？難道刺史還知道那發火藥的秘方？”程雲驚奇的看著潘曉谷，看的他頗為不自在。
“咳…那個什麼，我看到的那本兵書上提到火藥的配方，所以我想買點材料自己試試。”
“刺史大人可否將那本兵書借給雲一觀？”
“書不小心被我弄丟了。”潘曉谷臉都不紅的扯謊道
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