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宋江是真的驚訝了,“閣下是何人,如何知曉某家祖籍?不錯,某家祖上正是河南道鄆城縣人士。”唐代還沒有山東省的叫法,山東省大部分屬於河南道,不過太行以東也泛稱為山東,所以宋江沒有聽出其中差異,還以為遇到了熟人。
在系統的提醒下,潘曉谷知道自己剛剛鬧了烏龍,好在歪打正著沒有露餡。
“咳咳,潘某隻是偶然聽人說起,那人稱讚大人仗義疏財,樂善好施,濟人貧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危,孝義雙全,人送雅號及時雨,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如果不是大人施以援手,我潘家堡恐難逃傾覆之禍。”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為了不穿幫潘曉谷先把馬屁送上。
“宋某不敢居此大功,都是我家兩位大人的功勞。”宋江先是客氣了一番,然後語氣一轉,“如此說來,閣下便是此處主人了吧。”
“正是,敝人潘曉谷,正是潘家的族長。”潘曉谷向宋江拱拱手。
“果然一表人才,年少有為。”潘曉谷現在的身體融合了領主分身,變得更年輕了,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所以宋江有些驚訝。
“大人過獎了,啊,差點忘了,開啟大門,跟我一起出去迎接三位大人。”潘曉谷突然發現自己把對方晾在外邊太久了,這樣可不好,一旦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還讓他怎麼去抱大腿?
潘家的家丁們聽到潘曉谷的命令,連忙開啟大門,然後在潘曉谷的親自帶領下,恭敬的把三位大人迎入堡中——這恭敬沒有一絲的虛假,畢竟所有人剛剛都親眼見識過三人的兇殘。
潘曉谷命人把宋江三人帶到客廳之中好生招待,自己告罪去處理戰後事宜,三位‘大人’都表示了理解,跟著潘二來到客廳,潘二命下人送上茶水,然後按照潘曉谷的囑託去準備招待的酒菜。
三人這一路一直無話,只是好奇的四下打量潘家堡內部的情形,等斟茶的下人退出客廳之後,為首的白麵漢子才出聲打破了沉默。
“公明,你素有識人知名,又與那潘家家主接觸最多,你對這潘家家主有何評價?”
宋江沉思了一會,回答道:“大人,屬下觀那潘家家主,心思跳脫又無主上威儀,應是剛剛繼承家主之位不久,雖然無甚心機,不過屬下總覺得那潘家家主似有隱瞞,看他能叫破屬下祖籍,應是屬下熟人,但不知為何卻故作不識,屬下也不記得認識潘姓的好漢。”
程姓漢子看似粗俗,實則心細如髮,聞言輕笑道:“宋賢弟,你莫不是因為那小子讚了你幾句,你就在這說他好話?某倒是覺得這潘家可疑的緊,某記得去歲這裡還是一片白地,這一年不到,如何突然冒出如此大一座塢堡,事先卻一點訊息也沒傳出來,其中必有蹊蹺。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試探他一番。”
程姓漢子停下話頭看了另外兩人一眼,見他們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這才嘿嘿一笑說出自己的主意:“如今安西情勢危機,那突厥後人建立的塞爾柱國不停侵攻波斯國,還鼓動波斯國內突厥各部叛亂,不少波斯國內的部落北上進入我安西境內,我安西精銳大部已被被調回中原與抵禦契丹吐蕃夾攻,兵力吃緊,我吐火羅軍也被抽調大半,防禦這月氏25州實在有些吃緊,這潘家堡正好位於邊境,大人何不給那潘家小子封個一官半職,讓他拉起一支人馬,抵禦不斷北遷的波斯各部?”
“本軍候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我剛才發現這潘家堡中諸人皆不通武藝,武備鬆弛,恐難當大任。”白麵漢子微微搖頭。
程姓大漢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軍候,這又何難,遏換城中存有不少老舊兵甲軍械,運來給潘家小子就是,另外某有一族侄為遏換折衝府校尉,把他調來這裡幫助潘家小子練兵就是,還可以起到監軍職責,如果這潘家是波斯突厥派來的細作,讓我那侄子動手除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