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玉蘭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外邊有人敲著捲簾門。
噼裡啪啦的聲響吵得她頭昏,玉蘭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怒氣直竄頭頂,這才六點半!
她黑著一張臉從閣樓下來,又黑著一張臉拉開門。
昨天的騷包男人站在門外,雙手插在皮衣口袋裡,狼尾髮梢隨著他微微歪頭的動作輕輕晃動,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神,只露出一抹帶著玩味的笑意。
他的聲音懶洋洋地從門口飄進來,帶著一絲沙啞和玩味:“驚喜嗎?老闆?”語調輕佻,尾音上揚,像是故意挑釁。
沒等玉蘭回應,他又補了一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是不是你見過最有上進心的富二代?”
這一幕給玉蘭看硬了,拳頭硬了。
她幾乎是咬著牙開口的:“玩夠了沒有?”
“玩?什麼意思,我真是來體驗生活的啊。”褚時取下眼鏡掛在T恤上,眼裡全是認真。
玉蘭閉眼深吸一口氣,在腦中默唸著:“都是少爺惹不起,不能動手。”
“你不會是想打我吧?”褚時歪著頭,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玉蘭嘴角抽了抽,“呵,少爺哪裡的話。”
“噗嗤”褚時笑出了聲,“你真的好有意思。”話落他就毫不見外地往裡走,隨後大喇喇地坐在了卡座上就問:“老闆,今天我要幹嘛。”
“我叫玉蘭。”
褚時猶豫了一會兒,“你就叫我少爺吧,我挺喜歡這稱呼的。”
這二皮臉的作態給玉蘭氣笑了,她完全喪失了跟他交流的慾望,指了指門口的一堆原料道:“分門別類,按著標籤放在一個紙箱子裡。”
說完,她就大步往樓上走了。
“越時,我叫越時。”
玉蘭上樓的腳步頓了一頓,旋即恢復。
她本來就是隨口一說,等她洗漱完,換好工作服下樓時,就見越時蹲在門口,低頭整理雜物,動作乾淨利落。眉眼清朗,身形挺拔。
有一瞬間,玉蘭甚至感覺她這陳舊逼仄的小店都被他襯托得敞亮了。
啊呸,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