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夜長華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要用一下你的煉丹房。”雲黎說得很認真。
這回夜長華聽清楚了，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周身的氣息都冷了幾分。
換做家裡的其他孩子，這會兒都不敢在他面前大聲出氣了，但是雲黎還在仰著小臉等著他的答覆。
“不行！”
雲黎眉頭微皺，反駁道：“可是你昨天說的，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你要的。你想自打嘴巴嗎？那樣子牙齒會掉光哦。”
夜長華自然不會把小孩子幼稚的威脅看在眼裡，也不會真的把昨天哄騙小丫頭片子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可是，牙齦忽然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他捂著嘴，都說不出話來。
夜雲黎看出了他的古怪反應，想了想，決定拿丹藥跟他交換使用煉丹房的機會。
她用神識翻了翻自己儲物戒裡的靈藥，足夠煉製兩鍋混元塑骨丹的。
“你的煉丹房借我用，我給你會長牙的丹藥，怎麼樣？”
“你手裡有塑骨丹？”夜長華驚訝得忘記了牙痛。
雲黎點點頭，待會兒順道煉幾顆，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咦，倒是可以多準備幾顆的，說不定眼前這人牙長了還是要掉的，到時候還可以拿來和他再交換別的。
這麼想著，她看夜長華的眼神都變得慈愛了，彷彿他就是那棵最嫩最好割的小韭菜。
夜長華被她晶晶亮的眼眸看得心裡發毛，但是傻子的眼神一向都是別具一格，縱然是他也看不穿她的心思。
他比較關心的還是丹藥，這個不僅關乎他的個人形象與名譽，還有飲食和實力的精進。
想想家裡的靈饈，只能看，不能吃，心不痛嗎？
“你真的有塑骨丹嗎？”
“嗯，反正能長牙。”
雲黎又強調了一遍牙齒，不是故意奚落他的。是她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的混元塑骨丹，與他口中的塑骨丹是不是同一個東西。
但可以長牙是真的。
夜長華也沒有懷疑她在撒謊，以前放任她不管，她也確實活得狼狽，他根本想不到雲黎手裡有那麼多雲靈兒留下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