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常在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對啊,她不敢的!”
誰敢將後妃的私密事大肆宣揚,這不是把皇上的臉往地上踩嗎?
楚常在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我,我竟是鑽了牛角尖了,那可怎麼辦,她給自己下毒,拿了個救命之恩,我其實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要不,我現在就去和皇貴妃娘娘說實話?”
她說著就要下床,卻被阮常在一把拉住,無奈道:“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皇上和皇貴妃娘娘許是已經睡下了,你現在去,難道還指望蘇公公進去叫醒皇上不成?”
阮常在思慮良久,才道:“那個小宮女投了湖,如今死無對證,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她住的地方定會搜出其他能證明是因為她恨皇貴妃,故而下毒的證據。
便是你現在去和皇上說是裕貴人自導自演,也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證明是她所為,裕貴人不會承認的。”
而且,以楚常在先前慌慌張張的樣子,說不定還會被裕貴人反咬一口。
“那怎麼辦?難道真讓她得逞了不成?”楚常在只覺得腦子裡一團亂。
阮常在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為今之計,還是得先告訴皇上和皇貴妃真相,有沒有證據沒關系,主要是為了讓那兩位對裕貴人有防備之心,裕貴人此番作為定有目的,只要皇上派人盯著她,我就不信,她不會露出馬腳來。”
“那我明天就去找皇貴妃娘娘!”楚常在道。
阮常在卻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這樣會打草驚蛇。”
楚常在現在算是唯一知道裕貴人秘密的人,她就不信裕貴人不會找人盯著楚常在。
“我去找皇貴妃娘娘。”阮常在道:“不過得緩兩天,現在去,太惹眼了。”
裕貴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三天過後,她迷迷糊糊地醒來,屋子裡只有微亮的光,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安然和太醫的交談聲。
“斷腸草的毒既然已經解了,裕貴人怎麼還不醒?”
“回娘娘,斷腸草毒性烈的很,對身體傷害很大,不過微臣已經用了最好的藥,想來裕貴人很快就會醒了。”
“那就好,她到底是為本宮擋了災,務必所有東西都要用最好的,太後娘娘說,裕貴人受了這無妄之災,提議升她為嬪,不過,本宮感念她的恩情,她又是潛邸伴駕多年,本宮和皇上商量一番,決定將她抬到妃位,希望她能平安度過此關,以後便是一片坦途了。”
妃位?
裕貴人心裡一跳,差點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她原以為,此次就算抬位分,那也最多是嬪位,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要封她為妃?
妃位,正經的一宮主位,以後新人進宮,若是有孕,她便可以順勢去母留子,理所應當地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若皇上如先帝那般長壽,皇貴妃生的弘昭如今再得寵又如何,日後怕是也會和如今的理親王一般,落得個圈禁的下場!
想到日後安然可能會因此而被皇上厭棄,裕貴人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以後這太後之位,花落誰家,尚未可知,走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