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豬頂開紫煙後,在安然的披風上拱了又拱,刨了又刨,將染了松油的那塊布料撕扯下來在嘴裡“哼哧吭哧”嚼著,然後鼻子嗅了嗅,小眼睛滴溜溜就轉向了烏拉那拉氏。
“啊啊啊啊,那東西過來了!”
綠綺尖叫一聲,下意識將烏拉那拉氏往前推,烏拉那拉氏很顯然沒想到她這般膽大,一時不察,被她推了個踉蹌,竟將前頭的珍珠溫玉撞到地上,她自己慌亂中踩到不知是誰的衣裙,一下子就被絆倒摔在地上。
還未等她爬起來,腥臭味就席捲到她的鼻尖,烏拉那拉氏只聽到耳邊珍珠溫玉的大喊,然後只覺身上一痛。。。。
“哼哧哼哧!”
野豬這種生物,最喜歡拱來拱去,咬合力也十分驚人,咬住了就不會松嘴,腳下還不停地刨來刨去,它身下還有烏拉那拉氏,嘴巴正好拱在烏拉那拉氏的腹部,
拿刀的護衛怕傷了野豬再激起它的兇性,一時竟有些投鼠忌器。
也有護衛飛身上野豬的背,只這頭野豬力氣大的很,甩了幾下就將護衛甩飛了出去。
烏拉那拉氏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也被踩了好幾下,腹部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
“還愣著幹什麼?那幾個護衛夠幹什麼的?陳格格傷成那般,福晉還在那邊,還不趕緊去將野豬殺了救人?”
混亂中,烏拉那拉氏似乎聽見安然這般叫喊。
“可是這群獵戶?”侍衛也心急,可又怕這些獵戶暴起傷人。
安然盯著這群獵戶,就見明顯是領頭的那個惡意地沖她笑了笑。
笑你!
安然心裡罵了一句,然後搶過護衛手裡的佩刀,直接就捅進了那人的心口。
野豬我打不過,我還弄不死你?
郭必懷見了,手中柴刀一揮,也將其中一人抹了脖子。
春和慘白著一張臉,也拿著一把柴刀,顫抖的雙手顯示著她內心的害怕,但她見安然和郭必懷殺人如砍瓜切菜般,心下一狠。
“啊!”
她大喊一聲,將柴刀狠狠劈下。
“啊!”
是她柴刀底下那人痛苦的哀嚎聲。
沒,沒死嗎?
春和嚥了咽口水,卻不敢睜開眼睛,剛想再劈上一刀,柴刀似乎被什麼扯住,然後一道巨力帶著她的胳膊握著柴刀往前一劈,哀嚎聲只剩“嗚嗚”兩聲後就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