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咬咬牙,顧不得摔疼的膝蓋,在婢女的攙扶下起身,卻在不經意之間,似乎往邊上山坡底下丟了什麼東西。
安然腳步頓了頓,她似乎聞到了淡淡的松油味。
松油,野豬的最愛。
她看了一眼前頭的烏拉那拉氏,心下微沉,福晉竟然真是想要她的命麼?想到方才鬥篷被扯了一下,安然抿唇,將鬥篷的系帶偷偷解了,然後從空間裡,尋了松香出來。
“呀!”
安然踉蹌了一下,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喊道:“福晉!福晉!能扶一下妾身嗎?”
烏拉那拉氏在前頭被珍珠扶著,聽到安然說話,只好停下來轉過身,見她的腳似乎被扭到了,春和一個人攙扶不過來,不由眼睛閃了閃。
“福晉,妾身的腳好像扭到了,能扶一下妾身嗎?”
烏拉那拉氏回頭看了看前頭的山坡,見安然提著裙子,並沒有自己伸手,反而對珍珠道:“你去扶一下安側福晉。”
瓜爾佳氏氣喘籲籲地走在安然側前方,她自小金尊玉貴,去哪兒都是人走轎抬的,還沒走過這般累的路,因此才不過三四月的天氣,她就走了一頭汗,對身後諸事,雖知道出了點事故,但無暇他顧,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此時見安然扭了腳,她回身看了看野豬那邊,似乎被侍衛攔住了,哼了一聲,也不管安然李氏幾人如何,扶著書蘭書琴的手,又開始往上爬。
安然就著珍珠的手一個用力站了起來,她離烏拉那拉氏本就不遠,這一番力道便讓她差點和烏拉那拉氏撞上,還好她改變了方向,這才沒發現兩人相撞的局面。
烏拉那拉氏原本見她撞過來,已經往旁邊胖了讓,安然過來後,自然地就走到了烏拉那拉氏前面,抹了把汗,慶幸地笑道:“還好福晉讓的快,要不然妾身就該撞上了。”
烏拉那拉氏轉過身,見安然兩手空空的模樣,心下安定,笑道:“這山路狹窄,你既然走在前頭,就一直往前走吧,免得後頭野豬再撞上來。”
安然猶豫道:“這。。。怕是不合規矩,福晉,不如您在前面吧。”
“沒什麼不合規矩的,快走吧,只要上到前面那個山坡,想來就能安全了。”烏拉那拉氏催道。
安然看了看不遠處的山坡,這時郭必懷上前道:“主子小心些,奴才走在前頭給您開道吧。”
“不用,我。。。”安然不太想讓郭必懷去冒險。
郭必懷卻假裝沒聽見,自顧自往前走了。
安然只好跟上。
好在一切順利,山坡在高處,旁邊是一片樹林,野豬的嘈雜聲已經不見,不一會兒,領頭的侍衛就回來了:“福晉,野豬已被絞殺,請隨奴才們下山吧。”
誰知剛要下山,就見那群獵戶跟過來了,他們肩頭還扛著那頭野豬。
其中一個獵戶豪爽的笑道:“驚擾了貴人們,還望見諒,這野豬是你們護衛打死的,我們不能昧下,特意給貴人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