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吃蛋糕。”
“你、你根本就不是在吃蛋糕,你在欺負我……”
“不行?”
“就不行!”
“不行也忍著。”男人聲音低沉,不容置喙,帶著強硬的壓迫感。
白山眉頭皺起,臉頰泛紅,一呼一吸都泛著熱度。
他覺得自己好像要暈了,只能軟在男人懷裡,任由他托住自己的腰,如同一片漂浮在汪洋中起起伏伏的落葉。
……
白山好久沒過生日了。
他記憶裡最後的生日,是奶奶在病床上,拉著他的手,遞給他一個小錢包,對他說長命百歲。
錢包裡都是奶奶這輩子攢下來的錢,皺巴巴的,帶著汗水的觸感,塞在小錢包裡,都退了色。
白山跑出去買了個很便宜的小蛋糕,也沒有蠟燭,只能捏著打火機點燃,拉著奶奶的手唱生日歌。
白山唱歌的時候聲音哽咽,眼睛裡還有淚水。
可惜奶奶已經吃不下東西了,沒能吃上一口他的生日蛋糕,後來不久奶奶就去世了,沒能等到他的下一個生日。
白山眼淚流出來,又被溫柔地拭去。
白山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朦朧。
“做噩夢了?”男人聲音落下。
“沒有。”白山想翻個身,卻發現自己枕在男人的腿上,還在沙發上,身上搭著軟軟的毛毯。
他一動,毛毯就滑下去了,被男人按住,重新披到他身上。
白山正要爬起來,整個人都被抱起來,坐到腿上。
“我睡了很久嗎?”白山揉揉眼睛,剛睡醒的人心裡比較脆弱,被男人這麼抱著,還是安心很多。
“有點久,現在快三點了。”曲風闌說。
螢幕上放著電影,不知道是什麼片子。
幽幽光亮打在臉上,忽明忽暗,白山抬頭看男人,“你沒有休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