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難道用完了，就翻臉不認人？”
”我……我去洗臉！”蘭戈落荒而逃，沖進浴室砰地關上門。
鏡子裡的自己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還有點腫。
蘭戈用冷水拍打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昨晚霍承珏沒有拒絕他的告白，甚至還吻了他……這這這，這是什麼意思……是酒後的一時沖動，還是……
”蘭戈。”霍承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再不出來早餐就涼了。”
”馬……馬上！”
早餐很簡單——煎蛋、吐司、培根和咖啡。
但這是霍承珏親手做的，蘭戈盯著盤子，眼眶突然有點發熱，還有點不知所措。
”不合胃口？”霍承珏坐在他對面，已經恢複了平常那種冷靜自持的表情。
”不是的，很……很好吃。”蘭戈趕緊低頭咬了一口煎蛋，味道意外地不錯，”沒想到您會做飯……”
”留學時學的。”霍承珏啜了一口咖啡，”那時候沒人伺候。”
蘭戈偷偷抬眼看他。晨光中的霍承珏比平時少了幾分淩厲，多了幾分居家的隨意。他的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露出鎖骨的一小片肌膚。
”看什麼？”霍承珏突然問。
蘭戈慌忙移開視線，慌忙往嘴裡塞了兩口吐司：”沒什麼……”
霍承珏放下咖啡杯，”昨晚說的話，還記得嗎？”
蘭戈的手指絞在一起，”……記得的。”
”哪一句？”
”我……我說我喜歡您……”蘭戈的聲音越來越小，尾巴不安地掃著椅腿。
霍承珏站起身，繞過餐桌走到他面前。蘭戈緊張得屏住呼吸，看著那雙鋥亮的皮鞋停在自己面前。
”還有呢？”霍承珏居高臨下地問。
”還說……希望您不要忽冷忽熱……”蘭戈鼓起勇氣抬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霍先生……昨晚的事，您……您是認真的嗎？”
霍承珏沉默了幾秒，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吃飯。”
這個迴避讓蘭戈心裡一沉。
果然……只是一時興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