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紅著眼瞪他，心髒怦怦跳，喉嚨也有血腥味浮起來。
“你想幹什麼……”洛斯強裝鎮定。
“周則煜那個混賬，害我破産清算，還陷害我坐牢！他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現在也要讓他痛不欲生！”鄭巡平日裡溫和慣了的表情，此時猙獰得可怖：“正好……拿你試試新研發的好東西。”
鄭巡拿著一根針管試劑，彈了彈，而後抓過洛斯的手臂，注射進去。
針頭刺入面板的瞬間，洛斯發出難耐的嗚咽，劇烈的灼燒感從血管蔓延至全身。
不疼，只是熱，很熱，好像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瞳孔一張一縮，反複在犬瞳和人瞳之間變換，脊椎骨也發出咔咔聲。
他蜷縮在地上抽搐，犬科特徵不受控制地冒出來，牙齒尖銳，指甲變成尖利的爪子，摳在地上都是深深的裂痕。
“效果比預期還快。”趙寧興奮地錄影，眼裡都是恨意：“等完全變成狗，就把你扔回周則煜家門口——不知道他認不認得出這張臉？”
洛斯拼命用理智去壓抑暴躁的動物性，卻都是徒勞。
趙寧盯著他，冷笑，“別掙紮了，喚起獸性的針劑是高度提純的，等會兒你就想吃生肉、喝血了……等你在外面傷人，警察自然會當場擊斃你！”
……
周則煜匆匆趕回展覽廳時，門口早已空無一人。
他皺眉撥通洛斯電話，卻只聽到機械的關機提示音。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他快步走進大廳，正遇上從酒店出來的蘭戈。
“蘭戈，看到洛斯了嗎？”周則煜面容冷厲地將人攔住。
蘭戈露出困惑的表情：“洛洛？你不是把他接走了嗎？”
周則煜臉色驟變：“什麼時候？”
“就……15分鐘之前。”蘭戈被他的表情嚇到，聲音越來越小，“是你的車，我看見洛洛上去的。”
跟著蘭戈後面出來的霍承珏見狀，走過來，擋在兩人中間，挑眉看著周則煜，“什麼事？”
蘭戈抓住霍承珏的袖子，小聲說，“洛洛被別人接走了……”
霍承珏面露訝異：“嗯？”
周則煜已經轉身沖向監控室，一拳砸在桌面上：”調監控！現在！”
監控畫面裡，黑色轎車的駕駛座窗戶半降，隱約可見一張與周則煜極為相似的臉，卻因為車燈的緣故，看不太清楚。
蘭戈倒吸一口冷氣：”這...這不可能...”
“鄭巡。”周則煜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我表哥。”
霍承珏知道事情不簡單，遞過去手機，“交通那邊的熟人，可以給你調監控，報一下車牌號吧，沿路查。”
與此同時，昏暗的地下室裡，洛斯冷汗涔涔，被鐵鏈拴在籠子裡，身軀不停撞在籠子上，轟隆隆作響。
而鄭巡和趙寧就坐在車子裡，冷眼看著這一切。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走了。”趙寧邪笑，“過一會兒，這裡就會經過很多下晚自習的高中生，就讓我們溫順的小狗，去把他們全都咬死吧………”
周則煜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幾乎要掐出青白的痕跡。車載導航上，紅點沿著城郊路線不斷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