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心道不好。
老闆已經風風火火走出去，放下第一盤菜，而後笑著問曲風闌：“先生，這邊茶水可還好啊？有沒有其他的需要，可以隨時告訴我，我是這兒的老闆，說話算的。”
曲風闌放下茶杯，點頭，“嗯，很好，沒什麼別的需要。”
老闆在圍裙上擦著手，又問：“先生啊，您跟我們小白是朋友？哎喲一看就是一表人才呢，肯定是賺大錢的。”說完，老闆還豎起大拇指，而後又說：“以前都沒聽說過小白有這麼好的朋友，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呀？”
曲風闌抬頭，視線越過老闆，落到身後的白山身上。
白山表情僵硬，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曲風闌：“不是，我們不是朋友。”
話音剛落的瞬間，他看見白山眼神都顫了顫。
心裡難免有些惡趣味的好笑。
又菜又愛玩，白山就是這種難以馴養的人。
老闆臉色也變了。
曲風闌又補充一句：“我們是戀人。”
白山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卡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睜大眼睛看著他。
老闆也是十分侷促，不知道什麼意思，好半天，才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唐突了……”
老闆走後，白山還僵著，機械般落座。
很快，菜上齊了，白山低頭吃飯喝茶，一句話也不說。
曲風闌：“怎麼了，要跟我鬧脾氣？”
白山搖頭：“沒，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反正曲風闌要怎麼樣，都不是白山能置喙的。
曲風闌夾了一筷子幹煸四季豆：“你不是不想讓她擔心嗎？還是說，你經常勾搭金.主，她才覺得你人品敗壞？”
白山聲音更大了些：“當然沒有，我才不做那種事！”
曲風闌瞥他，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卻更深了幾分：“也就是說，你只騙了我的錢，對嗎？”
白山不敢接話了，悶頭吃飯，沒有注意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