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白山的事，曲風闌眼神警惕，眉梢微挑，“是他讓你們來當說客的？”
周則煜十分體面，喝了一口酒，道，“曲總跟我也是老朋友，不如借我的薄面？讓我愛人也放心些？”
說完，握住洛斯的手，回頭深深地看他一眼。
曲風闌眯眼，意味深長地看著面前兩個人，修長手指敲打在杯子外側，似乎在深思熟慮。
許久，他才說：“我不可能放白山走，他欠我太多了。”
洛斯呼吸一滯，低下頭，滿是隱忍。
周則煜輕輕摟住他的肩膀，抬頭對曲風闌說，“他欠你多少？我替他還，這總行了。”
洛斯猛地抬頭，看向男人。
周則煜滿不在意地報以微笑。
白山欠點錢對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終究是外人，洛斯很感動，但同時也非常內疚，自己的原因，每次都要男人幫忙……
曲風闌先開了口，輕笑，“他欠我的，錢你能還，情呢？你還不了吧。”
周則煜聞言，神色依舊從容，淡淡一笑，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強勢：“曲總，情債這種事，本就是糊塗的，你把他強留在身邊，有用嗎？他會自願還你的情嗎？”
這事周則煜也有發言權。
他曾經也把洛斯圈養在地下室長達數年，禁錮了他的身體，也禁錮了他的心。
好在他還有挽回的空間，因為洛斯是個善良又有點傻氣深情的人。
可白山未必，強留在身邊，反而可能會適得其反。
曲風闌的眼神微微一沉，手指在杯沿上輕輕敲擊，似乎在思索周則煜的話。
他的目光掃過洛斯，又落在周則煜身上，而後無所謂地笑著：“煜少，我與你不同，我不在乎你情我願，只要取悅我就行。”
看來是不放人了。
周則煜退了一步，跟他聊起生意來，“曲總，下個季度您家集團的房地産開發，城東那塊地，我可以幫您省點麻煩，正好也有一些微薄人脈。”
洛斯卻忍不住了，悄悄抓住周則煜的手指，低聲說，“不、不要了，我們回去吧……先生，不要了……”
邊說著，邊微微搖頭，似乎已經無法再承受的樣子。
周則煜卻不解，“怎麼了？”
洛斯眼睛紅了，嘴唇顫抖，“不要……先生，不要您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