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說說好話，因為洛斯也看得出來，周則煜不太喜歡白山。
周則煜安撫他：“沒有說他不好的意思，別怕。”
“……嗯。”洛斯點頭。
兩個人到了副倉門口，開啟門，裡面撲面而來一股灰塵的味道。
很久沒有打掃了，也不難猜測放在這裡的都是多麼不讓人珍惜的東西。
洛斯垂眸，表情淡了幾分，悄然攥住衣擺。
周則煜擋了他一下，說：“你就站在這裡吧，別進去了，裡麵灰大。”
“好。”洛斯很乖。
周則煜俯身鑽進門內，開啟燈，在架子上找，找到了兩個小盒子，一個巴掌大，一個稍微大些，不知道裝的什麼。
周則煜隨手拂去上面的灰塵，關燈出來。
看見兩個熟悉的包裝盒，洛斯眼神躲閃。
他沒什麼錢，也沒有時間好好準備，只能用最樸素的包裝，比起那些價格昂貴的禮物，實在是相形見絀。
周則煜卻不在意，擦去上面的灰塵，開啟小盒子，裡面安安靜靜躺著一塊雪玉。
晶瑩剔透，色澤瑩潤，一看就是品相上好。
“這是……”周則煜把玉從盒子裡拿出來。
洛斯解釋道：“這是雪玉，叫落天青，不是什麼很好的東西，不算名貴……”
“不，你送我的都是獨一無二的。”周則煜指腹撫過雪玉的表面，“摸上去很涼，卻不冷，所以叫雪玉嗎？”
洛斯點頭：“主要是護身，這個隨身帶著，可以去病氣，阻礙疫病，保佑平安。”
周則煜眼眶微熱。
也只有洛斯會關心他的身體健康，這麼虔誠地去求一塊玉，只為了給他當護身符。
“那我晚點送過去工作室，做成項鏈，以後都隨身帶著。”
洛斯眼睫顫抖：“真的嗎……”
周則煜家裡有奶奶信佛，給他求了玉佩，怎麼會看得上這種廉價的雜玉呢……
“真的，把它一分為二好不好？”周則煜徵求他的意見：“我們一人一半。”
洛斯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抹了一下眼睛，哽咽道：“好。”
“不哭。”周則煜把他擁入懷中：“以後你的心意，都不會讓它落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