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在宋謙對面坐下，攤了攤手，“我可是五好四美的新社會好青年，怎麼能帶宋叔您不學好翹班。”
宋謙大翻白眼，你都能翹課，我憑什麼不能翹班？
“因為我上學是花錢的，我不來聽課是我的損失，您上班是拿錢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雖然但是……
宋謙不想聽紀瑜胡扯，“你又跑過來什麼事？”
紀瑜咧嘴笑，把請假條推過去，“宋叔，我來請假，元旦以後我就不來學校上課了。”
宋謙回以一個陰仄仄又略顯得意的笑容，“不批。”
紀瑜眸子斜著向上看了看宋謙，轉而滴溜溜的環顧四周，起身走到一邊的架子上拿起一個青釉梅瓶，“宋叔，您確定您真不批？那我可就開始鬧了，你知道我的，從小就是一個不服管教、肆意妄為的皮猴子。”
宋謙瞪眼，蹭的一下站起身，“紀妤嵐，你給我放下。”
那瓶子不是古董，但他看不得有人弄壞好東西。
“好吧。”紀瑜鬆手，青釉梅瓶徑直下墜。
宋謙呼吸一滯，咬牙切齒，“紀！妤！嵐！”
紀瑜用腳勾了一下，瓶子穩穩當當的架在她腳上。
她彎腰把瓶子拿起來，重新放回架子上，“宋叔您也老大不小了，火氣不要那麼大，這瓶子不是還好好的嘛。”
宋謙瞥見梅瓶確實沒事，哼了一聲，“你這次又請假做什麼？”
“出國看我弟。”
“都快放寒假了，你還差這兩天？”
“高三寒假以後要補課，連補十五天，真等放寒假就過年了，那個時候家裡忙著，我肯定就沒法出國了。”
過年要走親戚，豪門世家家裡人也多，確實忙的不行。
宋謙不說什麼了，拿起筆看了看請假條，在請假條上簽字蓋章。
看到紀瑜是元旦以後就不來學校，他提醒了一句，“雖然保送了，期末考試還是要考的，你別在外面玩嗨了，錯過考試。”
紀瑜原本想著請了假，幹脆在市待十天半個月，聽了宋謙的提醒，她問道：“宋叔，期末考試可以提前考嗎？”
“音樂會都不邀請我，還想我給你開綠色通道？”宋謙輕哂，“做夢。”
“不給開通道就算了。”紀瑜做了一個鬼臉，拿起請假條快速跑了。
從前到後的舉動，幼稚得不行。
宋謙看著門關上，搖頭失笑，坐回椅子繼續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