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一種面對班主任的無力感。
陸辰星默默縮了一下脖子，湊在秦司然旁邊看譜子。
秦司然之前也在專注聽紀瑜彈琴，他拿在手裡的譜子沒有翻一頁。
兩個人專心記譜子去了，沈清涯走上臺，在紀瑜身側坐下，“小瑜。”
“嗯～”紀瑜尾音微微上揚。
女孩的聲音莫名帶著一點蠱惑之感，沈清涯暈乎沉沉的紅了耳根，“四手聯彈嗎？”
沈清涯對於音樂說不上喜歡，因為家裡排了鋼琴課，他便一直學著，偶爾無聊的時候也會在琴房待一待，他的琴不說學得有多好，十級還是過了的。
聽紀瑜彈了兩首曲子，他莫名就有些手癢癢，想要和她共奏一曲，想在她熱愛的領域裡展示一下自己，想讓她知道，她喜歡的事情，他可以陪她一起做。
“好呀。”紀瑜直接答應下來，沈清涯極少提什麼請求，她怎麼能不同意。
“你想彈什麼？”
“《夢中的婚禮》，嗯……可以嗎？”
紀瑜輕笑，手指在琴鍵上跳動起來。
沈清涯聽了一小段，在合適的時機加入進去。
他和紀瑜四手聯彈小學時候也是有過的，那個時候班主任安排他和紀瑜一組表演節目，最開始練習的時候，他怎麼都跟不上紀瑜，明明那會兒紀瑜手指短胖短胖的，可就是靈活得可怕，她像是被上帝吻過了手指，坐在樂器前就能夠演奏。
而他呢？
笨拙的跟隨，時常因為彈錯被紀瑜揍。
紀瑜揍人死疼，一點都不留情面，他只能回家加倍練習，爭取少挨幾拳。
沈清涯想到這，轉頭看著紀瑜，“我要是彈錯了，你不會再揍我了吧？”
紀瑜一瞬間回憶起小時候的事，語氣揶揄，“你怎麼這麼記仇？都八九年前的事了。”
沈清涯：“……”
沈清涯自知嘴巴說不過紀瑜，果斷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