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吧,不管誰家的,也落不到我們家,以後再遇到客氣一些便是。”
“嗯。”
紀瑜目送幾人走遠,去到沈清涯身邊,她開啟一瓶水,一邊遞水,一邊給沈清涯拍背。
沈清涯吐了有四五分鐘,他臉上的潮紅褪去,化作蒼白難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喝酒本來是為了壯膽,這下好了,臉都在小瑜面前丟幹淨了。
沈清涯伸手接過水,扭頭不敢看紀瑜,抓著嘔吐的間隙說道:“小瑜,你走遠一些,我身上有味道。”
“好。”
紀瑜說著退後好幾步,醉酒的嘔吐物氣味十分難聞,她主打的一個不內耗折磨自己。
沈清涯沒想到紀瑜這麼幹脆,退後的動作利落得讓人心塞。
她,嫌棄自己了吧。
造孽啊!
哭┯_┯)。
沈清涯吐得差不多,身體仍然佝僂著,在垃圾桶那邊沒動彈。
紀瑜偏頭看他兩眼,把另一瓶水開啟,走上前遞給沈清涯,“沈清涯,還要再漱漱口嘛?”
沈清涯把手裡的空瓶子丟進垃圾桶,聲音哽咽的嗯了一聲。
紀瑜把水遞過去,圍著垃圾桶轉了半圈,與沈清涯正面相對,便見少年紅了眼眶,模樣瞧著委屈又可憐。
沈清涯看到紀瑜轉了過來,他又扭過頭去,直起身喝水漱口。
又丟人了。
今天真是倒黴的一天。
紀瑜等他漱完口,伸手拉住他下垂攥緊的左手,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開啟,揉了揉他掐出指甲印的掌心,“不過是吐了而已,誰喝多了酒都這樣,怎麼還委屈上了?”
沈清涯癟癟嘴,透著一點小孩子氣,“被嫌棄了,不開心。”
“這裡誰嫌棄你了?”
沈清涯看向紀瑜,睜大的眸子裡滿是控訴,說的是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