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冰額角跳了跳,這麼嚴肅的場合,你來一句反問,合著她剛才說那麼多都白說了?
魯冰面對紀瑜,稍微緩和語氣,“紀瑜,你別嬉皮笑臉的,我叫你來就是解決問題的,你可以只管說,如果要求合理,那就按你說的處罰結果辦。”
“那我就說了哦。”
魯冰無語臉,“……快說吧。”
“魯老師,比起一句於無恥者而言輕飄飄的對不起,我更喜歡體罰呢。”
趙柚五人看向紀瑜,臉色有些蒼白。
學校能有什麼體罰?
無非是跑操場,打掃衛生。
其中最折騰人的,則是打掃廁所,全校男廁所則是重災區。
趙柚幾人基本已經認識到錯誤,一句話也不敢說,等待宣判,默默祈禱著不要掃廁所。
“你想怎麼體罰?”魯冰覺得自己似乎把今天這件事想得太嚴重了,紀瑜有點不太正經,就算沒有監控,這種栽贓陷害的事於她而言,恐怕也不痛不癢。
當然了,紀瑜這種狀態,只是個例,她足夠自信,從進了辦公室開始,她就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姿態,和其他被霸淩的受害者狀態完全不一樣。
魯冰不由默默補充一句,“太過分的話,也是不行的,懲處應該對應事件,在合理範圍之內。”
“嗐,老師不是說他們的成績優秀,全省排名靠前嘛,那就三個月內在知名期刊上發表一篇學術論文,題材不限,這個很輕松吧,既不太辛苦,又能消耗過於旺盛的精力,我想,發表論文的過程,他們肯定能夠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再也不敢隨便欺負人。”
這件事於紀瑜而言,傷害還未造成,處罰自然應該結合實際情況去定奪,而不是藉著受了委屈為理由,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如果懲處沒有邊界,人就會沒有下限。
魯冰錯愕,她萬萬沒想到紀瑜竟然罰人寫論文,而且還要在知名期刊發表。
表面看著不痛不癢,可是論文是這麼好寫的嗎?
大學生畢業論文都要提前一年去構思,且論文不透過的大有人在。
這麼懂得折騰人,她突然覺得還好她介入了,否則讓紀瑜自己私下裡反擊,指不定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
從紀瑜從頭到尾的表現來看,她肯定不是個能吃虧的性格。
這幾個學生遇到紀瑜,算是踢到鐵板了。
魯冰想到這,笑了起來,“好,紀瑜同學已經說瞭解決方案,趙柚,你們接不接受這個處理方案?如果不接受,可以提。”
幾人面面相覷,但是沒有不願意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