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響起,紀瑜把手機收起來,她坐起身,不知何時同桌的桌子挪開了一段距離。
紀瑜的同桌是個男生,戴著厚厚的黑色邊框眼鏡,他見紀瑜看著那條‘東非大裂谷’,哼了一聲,嘀嘀咕咕,“看什麼看,我可不想傳染到你的傻氣。”
“……”開玩笑的話,終是有人記在了心裡。
在此刻,形成了完美的閉環。
紀瑜默不作聲,收回視線看向講臺。
紀瑜的數學成績考得不算差,老師沒有公開處刑紀瑜,只是課後問紀瑜為什麼不寫驗算過程,如果寫了驗算過程,起碼能拿一百三十分。
紀瑜哪裡是不想寫,完全是沒法寫過程,她得到的計算答案,全是心算而來,沒有公式讓她套。
外語成績是讓紀瑜最費解的,她本以為可以拿滿分,結果語法錯了一堆。
她說了五年的外語,結果做不對國內的語法題,這擱誰身上,誰都要疑惑是不是批改錯誤了。
至於政史地,她做題的時候雲裡霧裡,三十六分的得分,她是真的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僅僅對了兩道政治大題。
這很難評……
紀瑜接受了文綜三科老師的眼神殺,下午最後一節課和三節晚自習全是做試卷。
大家似乎都習慣了,寫題寫得飛快。
紀瑜一邊寫,一邊翻著比自己臉還幹淨的書。
寫到最後,她不住的嘆氣,不知道現在接受老爹的聘請還來不來得及。
嘖,這成績去公司,工資怕是大打折扣……
她還是好好學習,不然以後腰桿子都挺不直。
好不容易熬完晚自習,六張試卷,紀瑜就做完了四張,她把沒做完的兩科試卷收進書包,揹著書包踩著鈴聲快速沖出班級。
瑾仁一中的高一高二高三分別在三棟樓,互不交替,紀瑜所在的文一班是高三樓的二樓。
晚自習下課,不少人恨不得多刷一會題,像紀瑜這樣一下晚自習就急匆匆往外沖的,僅她一人。
於是乎,所有紀瑜路過班級教室裡的學生都偏頭往外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