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良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後視鏡裡那輛如鬼魅般出現的哈弗,心中滿是難以置信。
能將一輛普通國產SUV開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這意味著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今天,他怕是在劫難逃了。
他的腳像是失去了控制,不自覺地鬆開了油門,寶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與此同時,哈弗穩穩地開到了與他平行的位置。
靳良透過副駕車窗望過去,對上的是一雙深邃如淵、冷峻似霜的雙眸。
只見林彥右手緩緩抬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示意他靠邊停車。
靳良猛地回過神,眼神瞬間一凜,心一橫,再次狠狠踩下油門。
他是在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絕不能落入警察手中。
就在這時,兩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
寶馬車的兩個後輪瞬間爆胎,車胎橡膠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
兩分鐘後,失控的寶馬車被迫歪歪斜斜地剎停在路邊。
靳良見狀,毫不猶豫地棄車朝著路邊的農田狂奔而去。
可他剛跑出沒幾步,下意識回頭的瞬間,只見一道黑影如獵豹般幾個縱躍,眨眼間就來到了他頭頂上方。
緊接著,他只覺左臉一陣劇痛,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飛,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靳良雙手捂住發燙發麻的左臉,驚恐地看向來人,聲音顫抖地問:
“你...你是警察?”
雖然對方身著便服,但剛剛掏槍的那一刻,他還是一眼認出那是一把警槍。
林彥面無表情地將槍插回腰間,擼起袖子,一把將靳良從地上拽了起來,怒喝道:
“你管老子是誰!”
緊接著,一拳帶著無盡的怒火,重重地砸在了靳良的面門上。
“啊~”靳良慘叫一聲,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林彥這一拳毫無花哨的技巧,純粹是出於對眼前這個畜生的極度鄙視與憤怒。
張榮祥死有餘辜,可他年幼的兒子卻是無辜的。
俗話說“禍不及妻兒”,這便是林彥如此憤怒的根源。
靳良被打得頭暈目眩,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嘴裡滿是鮮血,一股濃濃的腥甜味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