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樂得不行,“好了,玄邕,這兒就我們一家人,沒必要這麼拘禮。”
紀玄邕看了一眼搞怪的女兒,噎了一下,“就是因為您這麼慣著她,才讓這丫頭無法無天。”
皇帝但笑不語,看向紀晚驕的臉,“臉怎麼樣,可能痊癒?”
紀晚驕一拍手掌,懊惱的說道,“我差點就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皇帝和紀玄邕對視一眼,都不知道這丫頭賣什麼關子,只見剛剛還搗亂的小丫頭鬱郁啜泣。
皇帝頭疼不已,這丫頭一哭朕這雍和宮還不得被淹了,“好好的可別掉金豆子。”
“皇帝舅舅,驕娘是來告狀的。”
理直氣壯的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紀晚驕小嘴巴拉巴拉的把自己在慈安宮說的那番話又重複了一遍。
紀玄邕沒想到還有這層因果,臉色更不好看了,心裡更是心疼女兒。
皇帝抿了抿唇,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這事皇帝舅舅會調查清楚給你出氣的。”
紀晚驕點了點頭,最後不放心的囑咐,“皇帝舅舅您可別因為美人哭兩聲就忘了我還憋著一口氣呢。”
皇帝嘶了一聲,沒好氣的看著她,“小丫頭心裡你舅舅就是個昏君?”
紀晚驕撒嬌賣痴,“哪裡,我皇帝舅舅是少見的明君,只是嘛,英雄難過美人關,難免的嘛。”
皇帝失笑的敲了她的腦袋一下,“行了,朕知道了,快跟著你阿爹回去吧,別在這兒煩朕。”
紀晚驕哼了一聲,甩開他的胳膊,驕矜的仰著小腦袋,“總之我不出氣,皇帝舅舅就會受氣,今天我就不在這雍和宮哭了,改日再進宮陪外祖母。”
看著說完話就離開的小丫頭,臨獻帝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言難盡的紀玄邕,“這丫頭,威脅朕?”
這可真是新奇的體驗,自從朕坐上皇位之後也只有這個小丫頭敢與朕這樣說話。
紀玄邕抿了抿嘴,最後只得一句,“您自個兒慣的。”
看著行禮告退行如流水的紀玄邕,臨獻帝眨了眨眼,最後看向高言之,“嘿,這父女倆是給朕甩臉子呢!”
知道皇帝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裡,高言之也只是笑著給他添茶,“還不是陛下仁厚,這丞相和小縣主是真的將您當家人對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