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絡車是當今太后按照公主規格給自己唯一的外孫女打造的,世間只此一輛,所以當禁軍看到這輛馬車時攔都沒攔直接讓人準備臨華縣主的軟轎。
紀晚驕一到宮門就下了馬車,轉乘軟轎。
直到慈安宮宮門處她才再次現身,守在宮門處的內侍對視一眼,一個小跑著進去通報,一個則是殷勤的笑著走過去,“奴請縣主玉安。”
紀晚驕微微的頷首,“太后可起身了?”
“回縣主,太后已經起身,皇后娘娘以及各宮娘娘正陪著太后說話呢。”
紀晚驕眼睛亮了亮,告狀這種事嘛,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嗯,我知道了。”
再說紀玄邕這邊,心裡擔憂愛女,一下早朝他就大步朝著宮門走去,同僚跟他搭話,他都是三言兩語敷衍過去,可人還沒出宮門呢就看到那金光閃閃,貴氣逼人的金絡車。
好不容易跟上自家大哥步伐的紀玄策還來不及說話就先哂笑,“喲,驕娘這是進宮了!”
顯然這也是看到了那輛顯眼的金絡車。
紀玄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朝著深宮走去。
紀玄策訕訕的摸了摸鼻樑,唉,儘管人到中年,可是從小被老大壓迫,內心深處還是對大哥有著懼怕。
一面如白玉的年輕郎君幽幽的走到他身邊站著,開口,“父親。”
紀玄策抖了一個激靈,轉身便是一個大巴掌呼在了兒子胳膊上,“小兔崽子,想嚇死你爹啊。”
紀玉書很是無奈自家老爹對自己的態度,悄悄的動了動捱了打的手臂,提醒,“阿孃還等著您回家呢。”
紀玄策一個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真沒出息,被大哥一個眼神就嚇得忘了這茬。”
紀玉書看著奔跑著的老父親,抬了抬捱打的手臂,片刻便是齜牙咧嘴,但有人看過來時又是一副清冷貴公子的模樣。
紀晚驕一進慈安宮的正殿就是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太后摟著外孫女臉上的笑容都比剛剛真誠了許多,但想到她前兩天的遭遇又是一陣心疼,“哎喲,這小臉蛋可不能破相了,哀家聽說你阿爹去找了王院正要了許多玉面生肌膏,可用上了?”
紀晚驕嬌嬌的倚靠在她懷裡,眼睛裡還閃著水光,“用了,可疼了呢。”
一句話可把太后心疼壞了,“你家那個隔房妹妹看著也不是壞心的,怎的做出這等事來。”
紀晚驕立刻就拉著她的手,“外祖母,清雅也是被人陷害的,她今天去跟我請罪說當時她沒有想撞我,但是後方有一股力撞了她。她才將我撞在地上的。”
太后的神情嚴肅起來,“當真,她可記得誰在她後面?”
紀晚驕旁若無人的回答,“嗯,清雅說是齊心宜和韓如玥。”
“韓家丫頭?”太后嘟囔一句便看向一旁臉色乍變的韓貴妃。
韓貴妃猛地站起來,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急忙屈膝,“太后娘娘恕罪,臣妾一時心急,如玥不可能會害縣主的。”
太后神色肅穆,手裡捻著佛珠,“那你的意思是說驕娘故意劃花自己的臉陷害韓如玥?”
韓貴妃臉色更白了,“臣妾不敢。”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直到皇帝身邊的人來說皇上要見臨華縣主,氣氛這才緩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