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府的座上賓,老朽身為王府護院,雖知他死不足惜,但護他周全乃職責所在,實在身不由己。”白發老嫗道,“還請女俠手下留情,留我等一條小命。”
言笑道:“繳械不殺。”
白發老嫗微微一笑,咬了咬牙,右手長刀一絞,齊肩自斷左臂,忍痛道:“老朽無能,女俠請便罷!”
言笑皺了皺眉,向前邁了一步,府兵們卻紛紛拔刀相向,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想死的——,統統放下兵器,”白發老嫗沉聲道,“讓她過去!”
乒乒當當!
在一陣鐵器撞擊的脆響中,第六扇門的府兵統統繳了械。
第七扇門。
言笑要殺的人就躲在裡面。
破了這扇門,殺了那個人,景融的血海深仇,茶花谷的血海深仇,就得報了。
這一次攔在言笑面前的中年男人身材瘦削,臉上布滿疤痕,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他目光陰騭,死死盯著言笑,就像毒蛇信子般惡毒。
“人啊!”中年男人把玩著一柄飛刀,“一旦上了年紀,真就沒用了。連一介女流都攔不住,妄稱——”
話未說完,突然“嗯唔”一聲,中年男人栽倒在地,喉嚨上多了個血淋淋的洞口。
“廢話真多。”言笑聳聳肩膀,目光掃過一張張黝黑的臉膛,朗聲問道,“還有誰要攔我嗎?”
府兵們面面相覷,一時無人應答,鴉雀無聲。
言笑撇撇嘴,道:“繳械不殺。”
哐啷啷!
府兵們毫不猶豫地扔掉了兵器。
言笑穿過第七扇門,走進一個很大院子。
院子裡有數不清的花草,和鬱郁蔥蔥的樹木。
屋子卻只有一間,四四方方,孤零零地躲在東側,門前有棵石榴樹。
屋子門窗緊閉,獨留門上一拳大小的洞口,就像毒蛇的巢穴,藏著致命的危險。
門後有人,言笑能夠感覺到,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的仇恨、憤怒,以及恐懼。
咻咻咻!
洞□□出三枝箭,不偏不倚射向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