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有腳步聲靠近,在門口止步,輕輕叩門道:“言玉人,醒了罷?”
來者是林潔,自從言笑替她洗清冤屈後,她便視言笑為救命恩人,衣食住行,無一不照顧得細致入微。此時,她正用託盤端著早膳在門外等候。
言笑開啟門,對上林潔崇拜的目光,赧然一笑,閃身讓林潔進了屋。
“林潔姐,你真的不需要特意為我做這些事情的——”
林潔看到桌下的空酒壇,蹙眉道:“你昨夜飲酒了?”
“嗯?哦!沒錯。”
“一個人飲了兩壇酒,”林潔眯縫起眼睛,“言玉人好酒量啊!”
“牛飲罷了。”言笑“哎呀”一聲,扶了扶額頭,道,“怕是昨夜飲酒太過,頭緊巴巴的疼了。哎呀!”
“頭疼啊!”林潔一臉關切,“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她朝門口走去,不忘拿眼角偷偷瞧向床榻,沒瞧出端倪,便悻悻關了門,一轉身,卻見景曦出了房門,興沖沖迎了上去,“若白,早上啊!”
“林潔姐,你也這麼早啊!”
“我習慣了。”林潔皺了皺鼻子,登時眼睛睜得大大的,問道,“你飲酒了?”
“淺——”景曦摸摸下巴,“淺酌了兩杯。”
“昨夜?”
“對。”
“言笑屋裡?”
“啊?嗯。”景曦用力點點頭。
“好酒量!”林潔對景曦豎起大拇指,重複道,“好酒量!”
昨夜的暢飲顯然影響到了言笑的胃口,看著林潔送來的早膳,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於是,她端著託盤,打算原封不動地將早膳還回去。一開房門,卻見景曦和林潔站在對面,循聲望了過來。
言笑對上景曦的視線,目光中柔情似水,微微笑道:“早啊!”
景曦只笑了笑,轉過目光,對林潔道:“榕兒呢?”
“一大早跟著相思去林子裡採草藥去了。”林潔輕挑眉梢,目中露出俏皮的笑意,語氣生硬道,“糟糕!差點忘了院裡的藥草還沒收,我得趕緊回去收一收!你們記得吃早膳,多少吃點,沒胃口也墊墊肚子。”說著,她急匆匆出了相思醫廬。
景曦在後面喊道:“日頭這麼好,不正適合曬藥草嗎?”
“你別管!”林潔喊著話,頭也不回地拐出了相思醫廬。
言笑道:“你要吃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