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她自家的地界,總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藉著這個機會,嶽莫隱也朝樓守賢所在的位置示意了一下,“那位是我很久沒見的朋友,難得碰上,想聊上兩句。”
既然有朋友接待,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除開這兩位主動留下的人,其他的人生地不熟的成員自然會跟著節目組的安排行動。
待到嶽莫隱和其他人兵分兩頭朝著不同方向離開後,譚芷緩緩抬起頭,三百六十度地轉著身環顧著兩側峭壁之上的妖獸,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嶽大名人的到來可真是讓我的小屋蓬蓽生輝啊。”將一個裝滿花果茶的燒水壺連帶著兩個一次性制備端到了房間內僅有的可以被稱為“臺面”的地方,樓守賢拉開椅子坐到了嶽莫隱的對面,“就是不知道這次你還能不能在我這裡有什麼新發現了。”
嶽莫隱無奈道:“那我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
將對方面前的紙杯斟滿,樓守賢開玩笑地說:“雖然你確實欠我一個道歉,但我也欠你一個道謝,那我們就算扯平了吧。”
雖然沒有明說,但嶽莫隱知道樓守賢指的就是自己在發現對方未傳送的論文後,立刻回到考場救援的事情。
“算。”
雖然兩人的杯中盛放的是超市中最為普通的花果茶,但這並不影響這兩人碰杯之中傳達的友情。
重新將兩人面前的茶水續上,樓守賢主動提起了另一件事:“雖然我沒能親自聽到你斬殺申樓蘭的彙報,但我哥還是把一些對我個人來說比較重要的內容轉述過來了。”
作為擁有著一起搞破壞經歷的損友,嶽莫隱也不搞什麼彎彎繞繞,直接反問道:“是有關樓瑞卿的事?”
樓守賢點頭。
論大事,他是樓瑞卿“離經叛道”研究的繼任者。
論小事,當年尚且小小的他是把樓瑞卿從地牢放出來的“元兇”。
身為被醫生判定為自閉症小孩的樓守賢自然不需要參加樓家祭典的。
於是當年小小的他就依照慣例去那個有橘子揀的小院子找那個會支使自己做奇怪事情的叔叔哪裡玩。
而祭典的當天則是那個叔叔承諾要教授自己如何分辨橘子味道的日子。
然而當小小的樓守賢來到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院子時,卻發現一直緊鎖的地庫此時居然門戶大開。
那個常年站在窗邊叔叔也不見了蹤影。
以連滾帶爬之勢焦急地沖進地庫,映入樓守賢眼簾的是一抹鮮亮的橘色。
一個橘子被放置在一摞紙質筆記之上,而這兩者一同被放在了床鋪的下方。
恰好是當年小小的樓守賢視線可以最直接看到的地方。
心中抱怨著對方這種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行為,樓守賢憤憤地拿起了那個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