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啊,你我不願意,但總有人願意啊。”說話間,婁向晨看向兩人巨大場地中最靠邊那間戰鬥場。
不用於其他戰鬥場地中戰鬥的雙方在用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炁術對轟,那間戰鬥場上竟只有一種專精炁術在沸騰。
然而隨著戰鬥時間的增加,那種專精炁術一步一步肉眼可見地衰落了下去,就好像施展它的斬妖人遭到了程度不高但累計起來不可逆轉的攻擊。
而根據實時公佈出來的對戰表,那位斬妖人的對手正是嶽莫隱。
婁向晨不由得感慨起來。
距離自己和聶立廬第一次在七院見到嶽莫隱並邀請其加入斬妖人的行列也就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什麼叫活著的傳奇啊……
而且如果說之前還有人對於司妖監的遴選制度有不滿認為他們有所偏向,那麼現在這些聲音也偃旗息鼓了
因為嶽莫隱的存在和上升軌跡就是司妖監用無聲的方式向全華國的斬妖人宣告——無論是什麼出身,只要你有能力,你就不會被埋沒。
看著大螢幕上播放的八強晉級影片切片,譚盛風心中計算著八強的姓氏拼音順序,然後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果然在當前考生的切片結束後,嶽莫隱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螢幕上。
只見這個男人站在一片瘡痍的訓練場上,正視著緩緩起身的對手,端端道:“承讓。”
雖然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但他的對手心悅誠服地還了個禮。
意識到自己為了看嶽莫隱的切片而耽誤了太多時間後,譚盛風立刻加快腳步前往了理論上嶽莫隱所在的位置。
當他推門進入到嶽莫隱的休息室時,只覺得自己突然背後受襲。
電光石火間,驚塵已然出鞘三寸。
然而在聽到偷襲者的呼吸聲後,驚塵又被他滑了回去。
整個人放鬆地靠在了偷襲者的胸膛上,譚盛風拉長語調道:“公然襲擊監考官,你這位考生膽子不小啊。”
公然?
嶽莫隱莞爾。
考核進行到現在,隨著淘汰者的增多,空餘出來的休息室已經富裕到可以給每一位考生安排單間了。
換言之,目前這間休息室裡只有嶽莫隱和譚盛風兩個人。
感覺是一個很適合發生些事故的場合。
但出門在外,嶽莫隱多少還是有點個人道德。
把譚盛風翻了一百八十度攬在懷裡,他用一隻手捏上對方的下巴,“那監考官不應該反思一下,為什麼自己會鬼鬼祟祟地出現在考生的準備室裡嗎?”
“來通知你下一場比賽的場地以及對手啊。”譚盛風任憑嶽莫隱在自己的臉上揉搓著,我行我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