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梅臨淵的主席身份,只要這人不主動對有關自己的部分提出異議,恐怕也沒誰會去主動雷區蹦迪。
事實證明,嶽莫隱在其他場閤中鍛煉出來的演說能力在搞定這些斬妖人方面上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更何況,那柄立在他腳邊的颯踏也非常具有說服力。
在嶽莫隱完成自己的彙報後,有幾個人對他所說內容的細節進行了略顯刁鑽的詢問。
字字句句都在質疑嶽莫隱到底有沒有實力做到他所說的一切。
這些提問聽得譚盛風很是著急,但囿於規定身為嶽莫隱的導師兼利益共同者,他在整個會審期間什麼都不可以說。
但嶽莫隱遊刃有餘地依次回答了他們的提問。
畢竟這些“坑”是他主動留下的。
幾輪進攻沒有效果,終於有一人嘗試著踏進了“雷區”。
“梅主席,這嶽莫隱所說的有關您的部分,是否屬實?”
畢竟梅臨淵是沒有理由為嶽莫隱打掩護的,與此同時,他一定能看出其中有關自己經歷的漏洞。
梅臨淵目光深沉地看著下方的嶽莫隱和譚盛風,半晌後方才回答道:“屬實。”
這最大的後手沒起到作用,那人只得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緩兵之計,“關於樓瑞卿,我們會向布陣器門核實具體情況。”
畢竟這也是他們唯一可以去核實的內容了。
“知無不言。”樓致遠的聲音從一處石像中傳來。
事已至此,剛剛問話的那人與一些其他同樣向嶽莫隱提問的人朝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那個方向坐著的是譚斯言。
不同於昨天晚上嶽莫隱與譚盛風在譚家藏書樓見到的疲於7與長輩爭論的譚斯言,此時的他身穿一條極盡考究的古典服裝,整個人的氣質兼具了出塵與沉穩。
像極了那種小說中宗門最為出色的承載了整個宗族期望的大師兄。
只見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到梅臨淵的側方靠後一點的位置,端端開口道:“整個故事聽起來是挺有意思的。而且乍一聽也確實挑不出什麼問題。”
“而作為在《北行識妖錄》最早版本中就有所記載的至臻級妖獸,申樓蘭能在自己的妖術中做出什麼事兒都很正常。”
這話聽起來是在維護嶽莫隱,但譚盛風深知譚斯言的目的絕對不在於此。
“我們向來不吝嗇於對先遣者報以最崇高的敬意,我們也承認在斬妖這個領域裡,總會有一些新的發現在令人意外的地方萌芽。”
說話間,譚斯言示威一般將目光投向了樓致遠所在的石像。
“但無數次實踐證明瞭,能將新的發現發揮到極致的,只有睽明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