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你出山後接梅主席的位置才名正言順。”
盡管在譚芷一事上譚斯言有些畏手畏腳,但有關他自己的內容上態度依然堅決。
“梅主席有恩於我們家和我需要接他的班是兩碼事,也希望您不要將其混為一談。”
“先人的智慧是不會害我們的。”女士側頭看向譚斯言,幽幽道,“反而一意孤行的愚蠢變化會。”
譚斯言明顯還是保持著自己的想法,但也確實沒能在譚芷的問題上找到一個折中的手段。
“還請容許我再考慮一下。”於是他使用了緩兵之計。
雖然沒有得到一個確鑿的答複,但相比於之前譚斯言那一種勢要搞出一番大動作的情況而言,女士已經很滿意於這個結果了。
“年紀大了,熬不動夜,請允許我失陪。”用手蓋住輕輕打了個哈欠的嘴部,她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藏書樓。
檢測到有人離開,樓內原本運作著的照明炁術驟然熄滅,只剩下幾縷微弱的明光幾經反射後照得藻井之中的妖獸們格外活靈活現。
這場談話結束得並不愉悅,譚斯言胸口也因此淤積了一口不吐不快之氣。
只見他一聲清嘯,隨即從袖口取出一把摺扇,又在開扇後舞了一個變種的劍花。
摺扇的揮舞帶動著樓內略顯沉悶的空氣螺旋式流轉上升,緊接著所有的門與窗都在氣流的作用下向內敞開來將外界的清風朗月盡數被邀入樓內。
這行動遠超出譚盛風對於譚斯言的認知,以至於他沒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帶領嶽莫隱換到書櫃側方位躲藏。
而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失誤,就被譚斯言發現了端倪。
藏書閣的修建非常考究,每個房間的形制都十分規律。
換言之,被他引入樓內的每一股風都應該産生大體相似的聲音。
可偏偏有一個房間在風經過時發出了異響。
“誰在哪裡?!”譚斯言斷喝一聲。
譚家重地竟然被外賊潛伏了進來,當真是奇恥大辱。
說時遲那時快,他話音未落,整個人便如閃電般翻身來到了那個房間的大門處。
當他抬頭向房間內看去,只見一個人影端正地坐在實木書桌之後。
下一秒,扇骨與刀刃“叮——”地擊在了書桌的正上方。
藉著兩道金屬上反射出的月色,譚斯言看清了與自己交戰之人的相貌。
“譚盛風,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單手握著驚塵的刀柄,譚盛風用空出來的那隻手將攤開在桌面上的《北行識妖錄》直立起來展示給譚斯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