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愧疚於只有自己一個如此沉浸,譚盛風打算效仿著嶽莫隱的動作投桃報李一番。
然而他剛有行動時就被嶽莫隱抓了個正著。
“這事兒以後有的是機會,今天先緊著你這位病號來。”嶽莫隱把頭擱在譚盛風的肩頸處,用帶著清淺笑意的鼻音在譚盛風耳邊輕聲道,“你有盤外招,我可是肉體凡胎。體量一下?好不好?”
雖然這“好不好”三個字表面上是在徵求譚盛風的意見,可說這話的人卻表現得實在是太遊刃有餘,甚至在說話的期間還用手在譚盛風的後頸、脊背與腰窩間反複來回滑動進行安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藥性的刺激,又或是懷著“事已至此,幹脆好好享受吧!”的心理,譚盛風主動偏頭親了過來,許久後才依依不捨地離了開。
盡管嘴邊尚且掛著一道銀絲,但他仍意猶未盡地說:“不好。”
……
嶽莫隱突然覺得大事小有不妙。
這譚盛風平常看著時那種很傳統內斂的形象,在床上居然是如此放得開的風格嗎?
更喜歡了!
此處省略一些字數)
“我不行了……”譚盛風塌到有些酸軟的腰剛剛抬起又給嶽莫隱按了回去,“再去,人要沒了。”
頭上忍得頭上青筋都有些凸起的嶽莫隱難得失去了風度和從容,略顯兇狠地較勁兒道:“我覺得你還行得很呢。”
譚盛風可不敢接這話,萬一沒處理好倒黴的還是自己。
於是他求饒似的蹭了兩下嶽莫隱的側臉。
兩個人的涔涔汗水彙聚在一起,順著譚盛風的下頜滾過鎖骨最後從腹部滴到下方已經絞成一團的衣物上消失於無形。
似乎是從對方的這個動作中感受到了滿滿誠意,嶽莫隱輕哼一聲,“不是說‘不好’嗎?怎麼?有本事挑火兒沒本事滅?”
而伴隨著著三連問,嶽莫隱的動作也是一下又比一下重,最後在一陣狂風暴雨後,他終於選擇結束了這場“幫助”。
譚盛風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雖然嶽莫隱確實給了自己反悔的機會,而且這個事兒確實跟自己那句上頭的“不好”脫不開幹系,但這家夥也絕對是有備而來的!
一晚上!這人把自己翻來覆去地折騰,甚至連花樣都沒重複過!
自己身上已經粘黏得一塌糊塗了,連在換動作時都會因為面板之間的摩擦搓落下或大或小的白色硬殼。
這裡邊有自己的,也有嶽莫隱的,但絕大部分是自己的。
自己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對手太強大這件事難道是自己能控制的嗎?!
此時天已經蒙亮了,山洞洞口也有光線透過之前自己佈下的偽裝投了進來。
這嶽莫隱一幫幾乎是幫了整個晚上。
不過這種樸素的幫助行為確實起到了絕佳的效果。
那長得像賴皮狐貍的妖獸為了毒翻自己下的猛藥此時已經被解了個七七|八八。
但譚盛風覺得自己大概還是走不動道兒的,只不過這次走不動的理由換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