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等待郎嶽的時候,郎嫣的木輦就那麼大喇喇地停在了入城的城門邊上,但凡路過的有心者都會注意到那被陰刻在木輦側身上的族徽。
所以在次日下午動身前往地下黑市總壇時,郎嫣便選擇帶著郎嶽乘坐了一輛沒有族徽的木輦低調出行。
一路上,各種攤販的叫賣聲以及街頭的閑言碎語都透過木輦的側窗穿進了兩位的耳朵裡。
注意到郎嶽那在聽到有關他身份的惡意揣測時就會抖一下的狼耳,郎嫣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這人形耳朵雖然聽聲的範圍可能變小了一點,但好在不太會暴露自己的情緒。
還能戴很多種不同的小裝飾呢!
正當郎嫣打算寬慰對方別把這些揣測往心裡去的時候,對方居然先於她開了口。
而且詢問的居然是跟這木輦有關的事情。
比如,為什麼這木輦可以承載炁,又為什麼可以自行走動。
郎嫣一向秉行拿來主義,什麼東西能用就行管它什麼原理呢。
結果這回面對這表弟的各種問題,她硬是磕磕絆絆答不上來。
勉強給了對方一個相對可以自圓其說的解釋後,郎嫣在看到前方那極為不起眼的標誌後立刻驅動木輦停了下來,然後逃也似的下了去。
“就是這裡!”
跟著郎嫣下了木輦,展現在嶽莫隱面前的是一道高達六米的雙開窄門。
乍一看這窄門平平無奇,可仔細觀察後能發現,在這幾乎等同於純黑門體的表面上居然刻著極為細密的符咒。
站到門的前方,嶽莫隱甚至隱隱有體內的炁被吸走的感覺。
“這道門是總壇立威呢,要麼用手灌炁強行推開,要麼用錢砸開。”
郎嫣挽挽袖子,打算親身實踐一下第二條開門方法。
盡管對於妖獸來說,呼吸活動皆能補充體內的炁,但大幅度的消耗還可能會損害自己的妖丹和炁脈,所以還是少這麼做為好。
然而在她再度抬眼之時,嶽莫隱已經把他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就在下一秒,郎嫣只感覺一股宛如擔山趕日般磅礴的炁徑直從表弟的身上灌注到了門內。
門上的符咒也自下而上地依次亮起,而窄門本身則在兩扇門上的符咒交彙於頂端之時開啟了一道小縫。
順著這條縫隙,嶽莫隱趁熱打鐵地將這扇雙開窄門徹底推了開,然後側身向郎嫣讓出了率先進門的許可權。
“請。”
郎嫣眨眨眼,“……多謝。”
在嶽莫隱跟在郎嫣身後走進地下黑市的總壇後,那扇窄門便自動合上了,順帶著阻攔了之前在嶽莫隱開門時就投來的各種審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