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話說回來,就算是最逆天的遊戲策劃也不可能設計出一個消耗少又效果好的技能。
那麼在與試圖抓捕自己的胡九家族周旋過程中反複使用【椿齡無盡玄】的譚盛風必然幾乎是油盡燈枯。
若非如此,如他這般優秀的斬妖人又怎麼會落到這些妖獸的手裡!還被當成了一個商品被繪制了畫卷拿去兜售!甚至在對方嘴裡連個名字都沒有隻被稱為“這天人”!
“可無論再怎麼天賦超然,天人本體依然是人類。既然是人類那就免得不需要吃飯喝水。”回憶間,胡九不自覺地奸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慘尖利的牙齒,“所以我們就遠遠跟著這天人,掐準時機在他取水之地的上游撒了點東西。”
聽到這裡,郎嫣略顯戲謔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蠍大士一眼,意味深長道:“哦~又是下毒啊。”
不等蠍大士有所反應,胡九就主動接過了話頭:“郎嫣小姐莫不是對下毒有些偏見?”
郎嫣倒也坦蕩,徑直回答:“偏見算不上,小看的確有。”
“胡九資歷淺薄,但在外跑久了還是多少有了些體悟。”胡九微微垂下眼簾,“妖術、毒術、天人炁術、乃至當今聖上最擅長的幻術,都左右不過是達成目的手段罷了,沒有哪種比哪種更高貴,只有哪種比哪種更有效。”
一番說法不卑不亢,也算是償還了剛剛欠蠍大士打圓場維護面子的債。
郎嫣對胡九的想法不置可否,只是用手敲在譚盛風的畫像上示意胡九繼續剛剛的話題。
胡九也順著對方的意思,繼續講述了起來。
“可就算是透過這樣的下三濫,抓這天人也廢了我們好一番功夫。”
“不知為什麼,這尋常足以讓識律妖獸都穿腸爛肚的毒藥都會被這天人憑借炁術化解掉,完全不起作用。”
那邊胡九說得跌宕起伏,郎嫣聽得津津有味,這邊嶽莫隱幾乎要待不下去了。
若不是最後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如果想像之前那樣破除申樓蘭的法術,那麼自己就必須獲得盡可能多的有關這個世界細節,從中抽絲剝繭地尋找到那個極小的轉瞬即逝的擊破點。
就像父母見不得嬰兒啼哭恨不得以身代之那樣,此時此刻嶽莫隱只恨自己此時不在譚盛風的身邊。
【椿齡無盡玄】並不能預防傷害,它只是能在事後進行強力的愈療。
也就是說,胡九動用的一切手段都曾切實地對譚盛風造成過傷害。
原本嶽莫隱對胡九還只是厭惡,但只要能從對方手裡帶走譚盛風他也不在意其他的事情。
但現在不同了。
他一定要替譚盛風以牙還牙,百倍報償!
作為一個好的聽眾和捧哏,郎嫣恰到好處地提問道:“所以這不尋常的是?”
從始至終都對抓捕譚盛風的過程娓娓道來的胡九在聽到郎嫣這個問題後,難得地停頓了一下,隨後將他那犬科動物的長吻湊到了郎嫣已經化形完畢的人耳旁低語了幾句。
等到胡九笑著坐回去的時候,一直表現得大大咧咧的郎嫣竟然在臉頰上飛起了一絲薄紅。
“這種東西,得虧你們想得出來。狐貍家天性使然?”
胡九舉起雙手以示無辜,“郎嫣小姐別誤會,我們也是被逼得不得不出此下策。”
這有關抓捕譚盛風的前情提要聽完,總歸要回到正事上了。
郎嫣把譚盛風的畫像捲起來揣在手中,“那這個譚盛風多少錢?我是真想要,而且據說你們家最講究的就是誠信和先來後到,你可別坐地起價啊。”
來了生意明明是大好的事情,可胡九卻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驚喜神色。